聶天仇親昵的拍了拍拓跋山才的肩膀,笑道:“咱哥兒兩,誰跟誰呀!兄弟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薑倪扯了扯宋慈的衣袖,無奈的說了句:“宋大哥我們走吧,別耽誤人家兩兄弟敘舊了!”說完拉著宋慈的衣袖就往外走。
聶天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行,拓跋將軍今日我就先回去了,等有消息了便直接來這裏找拓跋大哥。”
拓跋山才大為感激的點點頭,“好的!那聶兄弟你走好,有什麼消息再告知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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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嗬,宋大人你瞧,和西夏兵馬大元帥稱兄道弟的人回來了。”薑倪見聶天仇回來了嬉笑道。
聶天仇憨憨笑了兩聲,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兩口:“哎,感覺一天都沒喝水了一樣,可渴死我了!”
“那還能不嗎,也不看看今天我們英明神武的聶通判聶大人說了多少費口舌的話語呢。虎得那大胡子將軍一愣一愣的。”
“嗬嗬,我這不是為了大局著想嘛。再說了,說好話又不花錢,他喜歡聽我就說唄,現在我們可是有求別人呀。”聶天仇道。
“那你也別擺出一副那麼猥瑣的樣子嘛,讓我……們見了覺得有些作嘔的感覺!”薑倪白眼嗔道。
“我哪有猥瑣的樣子呀,那還不是……”
“好啦,好啦,你們兩就別貧嘴啦。”宋慈實在看不下去了笑著擺手阻止道,又看了看聶天仇問道:“怎麼樣天仇,今天你那裏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聶天仇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了仁多保思的屍體,和宋大哥你的驗屍結果大體相同,體表沒有任何傷痕……但是我覺得這仁多保思有可能不是被毒死的。”
“哦?此話怎講?”宋慈道。
“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宋大哥,我檢查仁多保思的屍體的時候,發現他雖然有中毒的跡象,頭部呈現淡淡的紫黑色,嘴唇也有相應的紫青,但是……我發現他雙眼球瞼結膜下居然有點狀出血的跡象,而且當我查看他背部的屍斑情況時,發現屍斑是呈暗紫紅色的。”
“什麼!”宋慈一驚。
“是的,應該是屍體停放幾天之後,屍斑和下眼瞼才慢慢形成的。所以宋大哥你之前檢驗的時候沒有發覺。”聶天仇點頭道。
“喂、喂、喂,你們兩別隻顧著自己說呀,什麼下眼瞼什麼屍斑的,能給我解釋下嗎?”薑倪在一旁有些弄不明白他們二人之間的話語,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最初驗仁多保思的屍體的時候,發現他頭部呈紫黑色,嘴唇發青,全身上下無任何傷口,所以我斷定他是中毒而亡。而現在天仇所說的這些,仁多保思雙眼球下眼瞼有點狀出血的跡象和屍斑呈暗紫紅色,這些是人窒息而亡的現象!”宋慈解釋道。
“那這麼說來,這些窒息征象和宋大人你之前斷定的中毒而亡有衝突囉?”薑倪有略微一驚。
宋慈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那這仁多保思究竟是怎麼死的?”薑倪問道。
“暫時還不能下結論。”聶天仇蹙眉道,半響才看了一眼宋慈,說:“宋大哥,我想……”
宋慈罷了罷手,歎息道:“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怎麼樣,可是天仇,這仁多保思的屍體不是我們說動就能動的。”
“但是如果現在不這樣做,我們連他起碼的死因都無法確定還談什麼抓凶手?”聶天仇有些著急道。
“你還不明白嗎?現在西夏兵重兵圍城,我們也毫無辦法,而且人家宗親王死在我們大宋境內,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我們理虧於人,西夏方麵已經讓我們調查了那麼多天了,他們的容忍度相信你也看到了,你說,你現在再去向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人家有可能答應嗎?一個不小心觸怒了西夏人,那大戰不是一觸即發,而是立刻爆發了!”宋慈道。
“嗨,我說你倆,能不這樣打啞謎嗎?能說清楚點嗎?這裏又沒外人!”薑倪嘟了嘟嘴咕噥道。
宋慈瞧了一眼聶天仇,聶天仇又看著薑倪,喃喃從嘴裏吐出幾個字:“我想剖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