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看起來,的確是很恐怖。在死者的左心胸前,凹陷下了一個大洞,血絲,還有粘著的碎肉,已經被血液凝固了起來。
即使段飛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可是,他在第一眼,看見了此死者的慘狀,他同樣是被驚嚇了一跳。怪不得,張凡那下子,他臨時逃離了。
心髒不見了?可是,到底是什麼人?用著如此殘忍的,又是血性,暴力的手段,活生生將一個活人的心髒給剖了出來?難道,真的是地下那些人蛇嗎?販賣器官以謀暴利的組織團夥?
檢查了死者一遍,段飛匆匆出了房間。
醫院的大廳上,那幾個便衣警察,已經通知了死者的家屬。家屬一看見死者的慘狀,立刻嚎嚎大哭起來,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死者已矣,活著的親人自然是悲痛的。
家屬的悲痛,段飛他們也無法給他們安慰,隻能順道勸慰一句:節哀順變!
至於那幾個便衣警察,段飛簡單的給說了一下死者的大概死因,他們便是匆匆的開著警車離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死者的善後。
段飛坐在辦公室中,眉目擰起,他在想著事情,想著那死者。
從昨天起,這好像已經是出了兩條人命了吧?他們的死因,都是心髒被剖走了,至於被拿去做什麼用途?不單是段飛,連那些破案的刑警,他們對於案情,也是無法追蹤。他們從警十餘年,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凶狠,又是血性暴力的案件。
於是,這座都市中,一旦新聞發布了出來,頓時引起了全城市民的惶恐。連續兩天,死了兩個人,而且,他們的死因,還是一模一樣的,心髒同是被挖出來,然後是一命嗚呼。
慘!真的是太慘了!怎堪一個慘字得了啊?
扣扣……
張凡走了進去,瞥見段飛正在一晃神的模樣。
張凡一屁股就坐在了段飛對麵上的椅子,“喲!飛哥,瞧你一副眉目擰起的樣子,莫非,你是在想著那死者的事情了?不過說的也是,我可是第一次,發現一個人死後,竟然那麼恐怖,他娘的,到底是什麼人幹的?真的是畜生不如。”
“對了,那……死者的家屬都安慰好了?”段飛悠悠問道。
“嗯!都安排好了!嘿嘿,不瞞你說,那些護理部的小護士她們,她們一旦哄起人來的手段,可是厲害著呢!我張凡看了,都是遠遠姿態不如她們。而且……”
“行了!你小子的心思,我還不知道。說說吧,你對那死者的情況,可有什麼看法?”段飛眉目一挑,問道。
張凡撇了一下嘴巴,說道:“飛哥,我們可是醫生,又不是什麼警察,破案的事情,那可是他們警察的事兒,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你若是要問我對這死者有什麼看法的話,我就實話實話了,很慘!然後…….就沒有了。”
瞧了一眼依舊還是吊兒郎當的張凡,段飛真想大腳將他踹了出去。
“好了,你忙去吧,別想在這偷懶。”段飛沒好氣的將張凡給驅逐了出去。
唉……
或許,張凡那小子說得對,他又不是警察,至於破案的事情,自然是身為警察的事情了。段飛微微一歎息,又是坐著發呆。
一個下午,便是悄無聲息的過去。
段飛剛剛是走出了醫院的大門,迎頭而來的卻是一身打扮時尚的李倩倩。自從他們從龍岩村回來之後,李倩倩,好像已經是有一個多月沒有在聯係了。
今天一見,有種久違的感覺。
“飛哥,你……這是要去哪裏?”李倩倩似乎有些消瘦了不少,她的麵色,有些蒼白。
段飛對上了她的目光,“額……正打算回去呢。你有事情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