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姿勢曖昧又親密,這樣的距離,兩人都能清晰的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溫言是越來越緊張了,尤其是容域祁還一言不發。

她抑製住即將從胸口蹦出來的心跳,咽了口唾液才開口,“容先生…… ”

怎料得,她剛開口容域祁就諷刺的笑了下。

“容先生? ”

溫言聽到他熟悉的嗤笑聲,忽然就說不下去了,垂下了眼眸。

“溫言,我來這裏不是想聽你客套的! ”

容域祁捏緊了她的手腕, 也抬起了她的小臉來,迫使她與他對視,那雙幽深的桃花眼直勾勾的凝視著她,直逼她靈魂深處!

溫言沒由來的開始心慌意亂,開始掙紮,“容域祁,你放開——” “溫言!”

容域祁忽然咬牙,冷喝一聲,“我容域祁不想再跟你玩什麼捉迷藏的遊戲了,現在我就要你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 ”

溫言心一緊, 想到了延延,眼眸開始爬上害怕的情緒,不過,她隨即壓了下來。

隻是,她還是很緊張,緊張得結巴,“說……說什麼? ”

“說什麼?”容域祁咬牙,嗤笑了一聲,忽然大聲的說:“說我容域祁TMD愛你!隻愛你!無論我怎麼跟自己說要放下你可我就TMD就是孬種的做不到!我做不到!”

“……什,什麼? ”

溫言心口一顫,瞪大了眼睛,徹徹底底的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剛才容域祁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她以為容域祁知道了她偷偷的生下延延而不告訴他這件事。

誰知道他要說他愛她——

他愛她。

容域祁看到溫言滿臉驚訝,笑了,卻是自嘲的笑:“怎麼,這件事真的就讓你這麼驚訝?”

“我…… ”

溫言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還是有點雲裏霧裏,心口輕飄飄的,有些暖,也有點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也不知道為何忽然會跟他說這些。

他的俊臉漸漸的逼近她,嗤笑道:“我難道沒有說過愛你嗎?我記得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你還驚訝些什麼呢? ”

溫言被他震得說不出話來了。

“ 溫言。 ”

剛才容域祁的情緒有點激動,可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了,凝視著溫言,自嘲道:“覺得我很賤?”

溫言忙搖頭,“我沒有……”

“ 你沒有?那你跟我說說,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麼?嗯? ”

容域祁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他不等溫言回應,他忽然的抱住了溫言,將俊臉埋在了溫言的脖頸處,就像以前那樣,輕輕蹭著。

溫言雖然看不到他的眼,他才臉,可是……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傷心。

她小手慢慢的抬了起來,想拍拍他的背脊,也想開口跟他說話,而他忽然在她耳邊像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說給她聽的開了口:“你知道嗎?溫言,我容域祁向來都說事不過三,就是說我不會給人超過三次的機會,可是……對你,我不知道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了。”

“ 都說女人的心腸是軟的。開始的時候啊,我在想,如果我對你好,你如果感受到了,肯定也會愛我的,我對自己有信心。”

“可是事實上證明,我錯了。兩三年過去了,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外麵有多少女人你都不在乎,也根本不會妒忌,也不會吃醋。然後我又在想,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太遷就你了,留在我身邊的始終隻有你一個女人,所以你覺得我tmd非你不可,所以才會讓你沒有任何危機感。”

“ 所以,老頭子想讓我跟袁家聯姻的時候,我答應了。我想啊,你要是真的在乎我的話,總會有點小傷心吧,說不準你就會妒忌了。”

“可實際上呢? ”

容域祁說到這裏,諷刺的大聲笑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說:“你卻籌錢叫我放了你! ”

他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容域祁眼眶就濕潤了,眼眸猩紅。

隻是,在溫言的視覺裏,她看不到。

溫言心跳如雷,想開口,可容域祁不給她這個機會,“ 所以,你知道嗎?當時……”

“當時我想我該死心了 ,我容域祁又不是沒有女人了,為什麼要強留一個不愛我的女人身上呢?我容域祁為什麼要這麼犯賤?!所以,我就想,不如就真的跟袁初琪結婚算了 ,跟你切斷來往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 隻是,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

“我沒辦法放下。”

“所以,我認了。我想……再等等吧,三年都等了,也不怕多等一兩年,多等一兩年又有什麼關係呢? ”

“ 不過,我也知道,或許我不該就眼巴巴的等著,總得做點什麼,畢竟再過一兩年,我們的合約就要到期了,要是我們的合約到期了,要是我還是沒有等到你,你或許……還真的一點都不留戀的走了呢,到時候……我又該怎麼辦? ”

“ 所以,我想你懷孕。”

溫言聽了這麼多,都已經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了,愣愣的,呆呆的。

似乎……

完全被容域祁說的這些話給震驚到了。

“如果你懷孕了,把孩子生下來了,我就會多一個籌碼。如果你不想生我的孩子,我還能威脅你,把合同時間延長。這樣的話,無論怎麼樣,你都不會有離開我的機會,在你當初迫不及待的想要修改這個合約的時候,我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