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抱緊了手中溫言,跟著白宥亭坐了下來。
容域祁倒是直接,他們剛坐下來,還沒說幾句話,他就淡淡的說:“白先生的來意我很清楚,隻是……我們容氏集團的項目不是哪個公司都能做得起的,不知……白先生認為您公司跟其他公司相比,有哪些優勢?”
容域祁在談公事的時候有兩種態度:吊兒郎和公事公辦。
而現在,他的態度就是後者。
白宥亭從溫言手上接過文件,遞給容域祁,“我們公司大概的情況想必容先生也是知道的,畢竟我們合作過,要是您不信任我們公司當初也不會跟我們合作了。關於這個項目,規劃書還有各方麵的詳細條件我們都已經擬好了,請容總過目。”
容域祁接過來,看了眼,第一頁之後,就沒有繼續看下去了,就闔上,淡淡道:“文件我過會再看,覺得還可以的話,會叫人通知你們。我還有事,白總和溫小姐請自便。”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
“容總——”
白宥亭覺得容域祁似乎並不想跟挑眉合作,不甘心的叫他,可容域祁似乎不想聽太多,肖霖也擋住了白宥亭的去路,“白總,溫小姐,我送你們下樓。”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肖霖看了眼溫言。
溫言注意到了,他那眼神頗為複雜,溫言理解不透。
上了車,白宥亭揉了揉眉心,有些氣餒。
“白總,那我們……是要繼續在這裏等下去還是回去A市?”
白宥亭歎了口氣,“先等一下,我們既然都過來了,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想放棄,你認為呢?”
“我覺得機會不大,容先生似乎不想跟我們合作。”
雖然剛才容域祁除了進門時沒有看過她一眼,可她能感覺到容域祁的抗拒。
這份抗拒,她不知道容域祁是針對她,還是純屬的對他們公司不夠滿意。
思及此,她抬起頭來凝視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氏集團的大樓,有些出神。
白宥亭不死心,皺眉,“你確定?”
溫言搖頭,“我其實不算了解他,所以不確定,抱歉,我似乎……幫倒忙了。”
回想起來,每次接觸容域祁,她都會有一種幫倒忙的感覺。
她其實是真的不確定,也不知道容域祁到底在想什麼。
在她的心目中,容域祁並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如果說他們的規劃說和公司都不比其他公司差,如果……
如果就昨天容域祁說愛她的情況來說,他是真的會把這個項目交給他們公司來做的。
可是。
事實卻完全相反,所以她想不透容域祁到底在想什麼。
容域祁昨天晚上跟她說的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還是清晰的縈繞在耳邊的,可這個時候,她卻覺得已經有點模糊了。
晚上,吃了晚飯,回到酒店還很早。
溫言想到了延延。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家裏的人都會給她打電話的,今天卻例外的沒有打過來,溫言有點想家裏了,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延延很快就接起了電話,能聽得出來她心情還挺不錯的,“媽媽。”
“延延吃飯了沒?”
延延聲音低了幾分,“還沒呢。”
溫言皺眉,“怎麼還不吃飯?外婆呢?”
“我們在醫院,外公身體不舒服,所以來醫院看病了。”
溫言擔心了起來,“外公怎麼了?”
“不知道。”
“延延把電話給外婆,讓外婆跟媽媽說話。”
“好。”
“小言。”
“媽,爸怎麼了?怎麼忽然去醫院了?”
“你爸這幾年身體都不是很好,昨天又說頭疼,我就幫他掛號,過來看看了,結果也出來了,隻是說他太過勞累罷了,沒什麼事,你別擔心。”
“沒事就好。”
“你在外麵好好休息,注意身體,別喝太多酒了。”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拿了檢查結果,溫父溫母帶著延延離開醫院。
“是你們?”
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溫父溫母都頓住了腳步,也沉下了臉。
迎麵走來的,正是多年不見的宋先生,送夫人。
“原來……你們來了這邊生活?”
開口說話的正是宋夫人。
說完,打量了下溫父溫母的衣著,笑了下,“看來,這幾年你們過得不怎麼樣嘛。”
溫父溫母都不哼聲。
現在的宋先生宋夫人跟幾年前相比,除了看起來老了幾歲,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
尤其是宋夫人,她還是一副貴婦人的打扮。
“溫言結婚了?沒想到啊,她竟然還有人要?”
宋夫人嗤笑了一聲後,瞥見溫父抱著,趴在溫父肩膀上睡覺的小孩子,愣了下。
延延本來是有點困的,聽到宋母的聲音,沉著小臉,朝著那邊扭頭看了眼過去。
“你——”
一直沒有開口的宋先生看到跟容域祁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的延延後,滿臉驚愕的神色。
不止是他,就連宋夫人也一樣,隨即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溫父溫母都沒有真正的見過容域祁,所以不知道他們在驚愕些什麼,他們也不在乎,抱著延延,越過他們,離開。
“溫言嫁給了容域祁?”
看著他們離開,宋父問。
“不知道。可是……如果她真的嫁給了容域祁,你覺得容家會讓他們的孩子這麼晚了一個仆人都沒有的到醫院裏來嗎?而且……你看他們的穿著,哪裏像是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