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想瞞著,我不會說的。”
溫言鬆了一口氣,“謝謝,那個……以宸,我還有事,就先不聊了——”
“小言。”
宋以宸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
“我聽說,容域祁還沒結婚。”
溫言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而且……我覺得,他是真的愛你。”
想起當年,他約容域祁出來想跟他談關於溫言合約的時候,容域祁說的話,他就有這種感覺了。
雖然近年來他都在報紙上看到過容域祁,可不知為何,他的那些女伴,他都能在她們的身上找到溫言的影子。
“當年,他們都說是你教唆容域祁搞垮宋家,江家,還有楊家來替你報仇這件事我是不認同的。但是……我卻覺得,容域祁這麼做,就是因為你,幫你出氣,因為在他看來……我們這三家,都欺負過你。”
“這怎麼可,可能?”
溫言愣住了,眼睛有點紅。
“如果不是有這種感覺,我為什麼會亂說?”
宋以宸說完,沉默了片刻後,又說:“當年……關於你的合約的事,我其實去找過他,你知道他開出的條件是什麼嗎?”
“什麼?”
“他讓我親自搞垮宋家和江家。”宋以宸嗤笑了聲,“之前我一直以為他是強人所難,讓我知難而退,可是到了現在我才發現他其實想讓你知道我哪裏都不如他,他在逼我退出你的世界!”
“當初,在過年前,在我們宋家和江家都要徹底倒下的時候,忽然的我們有了一線生機,以為會沒事了,又因為其中有利益的牽扯,所以當年過年的時候我跟江楚心還是結了婚。可在我們結婚的第二天,我們兩家就徹底的玩完了。”
“之前我們都以為容域祁是大發善心了,可現在想起來,他就是逼我跟江楚心結婚,他覺得我們兩家結婚了,你自然就會對我死心了。”
說完了,他頓了頓,“我聽小喻說你到現在還是一個人,你的心裏其實也是有他的——”
“叮咚,叮咚。”
忽然,外麵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這個聲音,打斷了宋以宸想要說完的話,他似乎也覺得自己一打電話過來就說了這麼多話,有點不好,所以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笑了下,“那個……那你忙吧,我先掛電話了。”
“嗯……謝謝你,以宸。”
溫言掛了電話後,去開了門。
白宥亭拖著行李箱在門外等著她,“剛才給你打電話發現你一直處於通話中,所以不久過來找你了。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去機場了,你收拾好了嗎?”
“差不多了,請稍等一下。”
溫言的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把行李箱給整理好,就可以了。
隻是,她收拾東西的時候,頓了頓。
白宥亭注意到了,笑著提醒,“怎麼了?要快點了,時間來不及了呢。”
溫言點頭,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酒店的門口。
他們剛上車,在他們後麵,也走出了兩個人,那抹窈窕身影見到溫言時,嗤笑了一聲,可也不多說,挽著男人的手臂,上了車。
白宥亭能明顯的感覺到溫言最近的心不在焉,所以上了車之後,溫言的晃神,他也見怪不怪了。
他們剛走出酒店,隨後就有兩抹身影也走出了酒店門口。
那抹窈窕的身影在見到溫言後,嗤笑了一下,挽著那個男人的手臂,轉身離開了。
到了機場,白宥亭擔心溫言做事會出錯,所以,他去取的機票。
白宥亭排隊取機票時,溫言就在外麵站著等他。
“看來,你過得還算挺不錯的嘛。”
忽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對方一身名牌裝扮,扮相成熟美豔,妝容精致,人也長得漂亮,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再次看到她,溫言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
她就是許多年不見的江楚心。
溫言看著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江楚心打量了下溫言身上普通的穿著,淡笑,“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
“認得。”
隻是,要是不仔細看,也未必認得出來她就是江楚心。
以前的江楚心是柔美的,溫婉的,體貼的,善解人意的。
可,從來不是現在這樣妖嬈美豔的樣子。
江楚心翻了翻自己手上的香奈兒包包,夾著一根煙,動作利落的正要點上,似乎想到了這裏不能吸引,悻悻然的將煙塞了回去包包裏。
溫言看著這樣的她,眼神迷惑,還有陌生。
她朝著白宥亭的方向看了眼,“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我上司。”
她語氣曖昧,意有所指,“這麼體貼的上司,可真是少見啊,不過……你倒是豔福不淺,不但賣身能賣給容域祁那樣的妖孽男,現在上司竟然也是一個一等一的帥哥,嗬!”
江楚心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語氣跟以前諷刺她的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溫言又想不出來。
溫言不應聲。
而此時,忽然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他們的談話間,“楚心,這個女孩子是你朋友?怎麼不介紹介紹?”
溫言瞥了眼過去,看身影,像是之前看到的江楚心挽著手臂的男人。
那男人相貌還算可以,隻是看著溫言的視線有些露骨。
“孫總。”
江楚心瞥了眼溫言,巧笑嫣然,親昵又撒嬌的拉著對方走了。
對方倒是沒有再做無謂的糾纏,任由江楚心拉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