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抱,你自己找個地方坐。”
容域祁笑米米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我來,不然這臭小子等一下又會醒了過來了。”
“嗯。”
溫言隻好,讓容域祁進去自己的房間,讓他將延延抱進去,而她則被溫母留了下來。
溫母臉色沉了下來,“小言,你這是幹什麼?這有是鬧哪一出?”溫言頓了下,被溫母逼視的目光盯著,她心裏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會兒之後,她才抬眸,堅定的跟溫母說:“媽,我……在跟他從新開始。”
“重新開始?什麼意思?”
溫母還想問更多,可容域祁已經幫延延掖好被子,從房間裏走出來了。
溫父給了溫母一個眼神,讓她別說話,將事情交給他。
溫母擰著眉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溫父給容域祁泡了一杯茶,客氣的說:“容先生,請坐,不知道容先生到來,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麼好茶,還望容先生別見怪。”
容域祁也有禮又溫文的回應道:“叔叔客氣了,是域祁不請自來,打擾了您跟阿姨,還真是抱歉。”
溫父淡淡的笑了下,看了眼跟容域祁坐在一起的溫言,然後,才跟直言道:“不知道容先生今日光臨寒舍,有什麼事?”
容域祁禮貌性的抿了一口茶,然後將茶杯放了下來,正鄭重其事的說:“叔叔,阿姨,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想征求你們的同意,希望你們能同意我跟言言在一起的。”
溫母皺了眉,淡淡的說:“容先生真愛說笑,容先生是京城四大財閥的容家之一容家的人,哪裏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隨隨便便能高攀的?”
說真的,就容域祁的身份地位,他這相貌,他的手段,如果是沒有他們家公司的事情,溫父溫母心裏其實還是會很高興的。
可是事實是容域祁不但是一個花花公子,先前的那些恩怨,他們也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發生的就想答應他們兩人來往。
“阿姨,在我的心裏,喜歡一個人,想跟一個人在一起一輩子走完下半輩子的人生無關任何的身份背景,僅僅是我想而已。”
溫母跟溫父淡淡的笑了下,對容域祁的話不以為然。
容域祁卻不急,他忽然放開了溫言,拖開了椅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看到容域祁這個舉動,別說是溫父溫母,就連椅子沒有開口的溫言都愣了下,忙伸手去拉他,“容域祁,你,你這是幹什麼?”
在溫言的心裏,容域祁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紈絝不羈,似乎很平易近人,不拘小節。
可是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她知道容域祁不是一個會跟任何人卑躬屈膝的男人。
他這個人從小就被人嬌慣慣了,那些貴公子的脾氣他可是沒少,隻是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而且他這個人傲氣得很,幾乎不會跟人示弱。
所以,見到容域祁忽然的朝著自己的父母跪了下來,溫言確實是被嚇著了。
這一點,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溫父溫母驚愕過後,就開始有點不自在了,忙開口:“容先生,您這是幹什麼呢?快點起來,您這樣跪下去,我們擔當不起,可是要折壽了。”
說著,就起身過去,想要將容域祁扶起來。
容域祁回頭看了眼溫言,示意她稍安勿躁,推拒著溫父要拉著起來的舉動。
他跪在地上,認真的看著容域祁溫父溫母,無比誠懇的說:“叔叔,阿姨,我知道當初貴公司的事是我的不對,所以我在這裏鄭重的給您們道歉,對不起。”
“你……”
說起公司的事,溫母眼睛紅彤彤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溫父,卻頓住了,隨後,歎了一口氣。
容域祁繼續說:“我知道事已至此,道歉或許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可是我還是正式的想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溫言咬唇,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看容域祁,也看了看自己的父母。
發現溫父溫母臉上都無限惆悵,可是,臉上,眼底,卻沒有太多的怨恨或者是仇視。
容域祁說完話了之後,許久都沒有人開口。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如火。
因為家裏開著冷氣,所以家裏並不悶熱。
而此刻,家裏非常安靜,似乎隻要更加認真一些,仔細一些,就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了。
這樣的寧靜的時刻,溫言卻一直坐如針氈,可是,她又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低著頭,等著她父母開口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父明顯的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揮了揮手,“罷了罷了,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全怪你,你起來吧。”
當初發生這樣的事,自己幾十年的心毀於一旦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可是,他也明白,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容域祁,畢竟,商場無父子。
而且就算要難怪,也怪他信錯了人,看錯了人。
其實,當初的事,他除了難過之外,還因為宋家和江家的背叛而感到心寒。
他們溫家跟宋家還有江家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一家人了,來往親密得比一般的親戚還要密切。
可到頭來,卻是他們先背叛了他。
背叛就算了,還被他們幾番羞辱。
而他跟容域祁今天第一次見麵。
可自從知道那個人是容域祁之後,關於容域祁的事他可沒有少聽說,也知道容域祁其實也是已經雖然吊兒郎當,可也是一個很傲氣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