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到了簡深煬的這句話後,她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的走著,漂亮的眼眸此時黯淡無光。

“溫小姐。”

走出了簡氏集團門口一段時間後,江城是真的擔心溫言這個樣子會出什麼事。

溫言呆呆的扭頭回來看他,沉默。

他笑了下,帶著安撫,“雖然我們見麵的次數不多,可是我跟容先生見麵的次數還是挺多的。他對您的心,我這個外人都能看到。”

溫言的眸光裏多了一抹光亮。

江城又說:“所以,無論容先生做了什麼。希望您能給容先生一段時間,或許……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樣呢?”

溫言眼睛微紅。

一個女人,可以很堅強,但也能恨脆弱。

“不要想太多,不到最後,事情就不可能到了絕路,也別把自己逼上絕路,所以,溫小姐……”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那個沉默寡言的上司就做了這麼一件事。

溫言別過臉,將眼角的淚水收了起來,吸了下鼻子,“我……明白你的意思。謝謝您,江先生。”

“不客氣。”

江城紳士的將自己的手帕遞給他。

想到了剛才自己上司的態度,他笑道:“簡先生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所以請您不要將剛才的不快放在心上。”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容域祁和簡深煬之間產生不快。

“我知道。”溫言點頭,然後笑了下,“江先生,那我先走了,謝謝您。”

“不客氣。”

江城直到看著溫言安安穩穩的上了車之後,才轉身回去公司。

司機問後座的溫言,“小姐,請問您要去哪裏?”

溫言還是有幾分失神,司機問了她幾次她才聽到。

她想了下,回去了她之前跟容域祁住的地方把她帶過來的那一點行李都帶走了之後,她隨即又上了車,去了機場。

溫言回來到A市的

溫母見到溫言今天就回來了,愣了下,“小言?怎麼這麼快就回家了?”

溫言這是當天去,當天就回來了。

“嗯。”

“事情……怎麼了?”

溫母有點擔心的問。

溫言垂眸,淡淡的說:“他……還要在那邊呆上一段時間,遲一些之後才會回來。”

溫言回來的時候,溫母就已經猜到事情不可能會這麼順利了。

現在聽到溫言的話,她當即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不過,現在心情最不好受的當屬溫言本人。

溫母有再多的話,此刻也不方便,也不能說。

所以,她沒有繼續問,隻是關心的問:“吃了晚飯了嗎?你進去房間休息一下?媽給你下個麵,吃點之後再睡覺?”

溫言搖頭,“不了,我在飛機上吃了,現在不餓。”

“哦,好,那你早點休息。”

溫言點頭,拖著自己那一點行李,回去房間了。

溫母在溫言的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眼淚就掉下來了,而房間裏同樣還沒睡覺的溫父也開了門,在門口站了很久。

許久之後,在溫母哭得越發不能收拾之後,他才出來,拉著溫母回去房間,關上了房間的門。

溫母心疼女兒,泣不成聲,“這……這姓容的,我們,我們溫家究竟欠他,欠他什麼了?他要這樣玩弄我們小言?”

“如……如果,他想要帶走延延,那,那他盡管開口就是了,我們光明正大的打官司,他這樣算,算什麼?當我們溫家好欺負是吧?!這,這口氣,無論如何,我也咽不下去!”

溫父倒是比較冷靜,他輕拍著溫母的背脊,輕聲道:“如果小言注定跟容域祁無緣,那他這樣帶走了延延,對小言的未來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溫母愣了下。

“延延的性格,跟容域祁太像的。”

溫父雖然見過容域祁的次數不及溫母多,可是他可想得很通透。

“如果延延一直在小言身邊,那小言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跟別的男人重新開始。現在或許小言的心裏還有容域祁所以一直沒有找別的男人,可以後,要是有了真的適合她的男人,延延要是不答應,她一樣不會有新的開始。”

“所以,我認為,這件事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溫母已經不哭了,她眼眸裏多了兩抹光亮,點頭,“也有道理。”

隻是,說完之後,她的眼眸也暗沉了下來。

雖然在她的心裏溫言和溫喻是最重要的,可是這些年來她也將延延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那樣疼愛的。

這些年來,她花在延延身上的功夫比溫言還要多。

而且延延還是自己的親外孫,想到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他了,溫母心裏也非常的舍不得,難受不已。

溫父勸溫母休息,“好了,先不說了,先休息吧,以後的事看情形再定奪吧。”

“嗯。”

※※※

事情或許沒有溫父溫母想得這麼糟糕。

第二天溫言起chuang的時候,他們看到溫言還是好好的,沒有太多的傷心,也沒有多難過。

隻是,她昨晚肯定沒有睡好。

她眼底的眼圈非常明顯。

溫母欲言又止,想說,可又怕牽扯起她的傷心事,惹她更加傷心。

所以,溫母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讓溫言多吃點。

溫言點頭,可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幾口了就安安靜靜的去上班了。

她回到公司,白宥亭也驚訝不已,“這麼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