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地鐵口,然後問他:“你呢?你吃早飯了嗎?”
“肖霖叫人幫買了。”
說完,輕咳了下。
“你……感冒了?”雖然他咳嗽的聲音不大,說話的聲音也跟尋常剛起chuang無疑,溫言還是感覺到了。
“沒事,就是一時呼吸不順暢而已,沒事。”
溫言擰眉,“你現在人還在公司?”
“嗯。”
“公司現在怎麼了?”
“會好起來的。”容域祁給的回答有點模棱兩可。
溫言知道他不想多說,所以也不多問。
兩人聊了會兒,進去地鐵裏沒什麼信號,通話不暢通,所以就不了了。
最後的細節敲定了下來,因為季傾野有事,所以簽訂合同會在明天早上。
中午,溫言跟他們進去飯店去用餐。
溫言到了京城也有這麼久了,自從上次的事就沒有見到過馬沫瑩,可不曾想今天她跟白宥亭一下車就看到了馬沫瑩和她的友人也下了車來。
馬沫瑩顯然見到了她,眼神冷淡的笑了下。
溫言別開了眼眸,跟上了白宥亭的步伐,進去了飯店。
吃飯時,季傾野看了眼溫言:“容域祁公司不會有什麼事的,你盡管放心好了,這個狐狸……狡猾著呢,他反咬人一口隻是遲早的事罷了。”
“謝謝。”
溫言心裏正擔心著容域祁的事的,現在聽到季傾野的話,心裏安穩了許多。
“昨天下午他去了工地,回來見到他的時候一身都濕了,沒感冒?”
“我……”
溫言想起容域祁今天早上跟她說話時的聲音,心一緊,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過了會兒後就找了個時間出去外麵給容域祁撥了個電話。
容域祁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小貓貓?”
聲音果然很沙啞,還帶著鼻音。
“你感冒了?”
“沒事,一點點感冒而已。”
“吃藥了嗎?”
她說完,又問:“你現在在公司?”
“不是,我現在在外麵。”
“那你記得吃藥。”
那邊輕咳了下,笑嘻嘻的說著:“嗯,聽到我的小貓貓的關心,比吃藥還靈,我忽然間感覺自己好多了。”
溫言被他逗笑了,可忍不住咬牙,“容域祁!正經點!”
容域祁覺得自己很無辜,“我很正經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哦。”
溫言:……
要不是因為他生病,最近又勞累,她早就掛電話了。
“小貓貓,人家說的可真的是真哈啊,不是開玩笑的哦。”
容域祁這回,語氣認真了許多。
溫言咬唇,笑了下,“知道了。”
容域祁笑了,“那……小貓貓隔著電話親親我?小貓貓你輕輕我,或許我的病會好得更快哦~”
溫言咬唇,捏緊了電話,那股想掛掉電話的衝動又衝到心口來了。
不過,就算她不掛電話,容域祁那邊似乎就有事了,容域祁匆匆忙忙的跟她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溫言正要轉身回來回去包廂,可她一轉身就看到了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她麵前。
她腳步一頓。
隨即邁步欲離開,馬沫瑩就笑了下,“溫小姐,搶別人男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溫言不說話,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你是不是想說你跟容域祁很早就在一起了,容域祁也愛你,容域祁沒答應過要跟我結婚,所以你不算搶我男人?”
溫言啟唇,欲快扣,馬沫瑩又搶先了一步,“還是說……你真的以為容域祁能成功的跟我們馬家退婚?”
“難道……不行?”
“當然不行!”
馬沫瑩自信滿滿的說:“現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公司的股價一直往下跌,我們的婚事還有那麼三四天的時間,要是他又宣布跟我取消婚禮,你想……這對他的聲譽也有影響吧?”
“所以,就算他不能跟我舉行婚禮,短期內他也不可能會到我們馬家來取消婚約,隻要我們婚約還在,那你溫言……就是第三者。”
“你這個第三者也好意思了,讓容域祁為了你將公司陷入到這個境地來,所以,現在其實你心裏是不是挺得意的?嗯?”
溫言愣住了,眉睫止不住的顫抖,“容域祁為了我?”
馬沫瑩蔑視的嗤笑,“別裝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不想娶我,他用得著跟他爺爺作對嗎?如果他肯娶我,聽容爺爺的話,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溫言不說話了,接下來馬沫瑩說了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
她隻記得昨天那個對著她總是笑米米的男人吻著她,撫摸著她的小臉認真的跟她說:
小貓貓,其實他們都不懂我。
我要的從來就很簡單的。
我容域祁要的不過是你……和自由罷了。
溫言咬唇,捂住了小臉,眼眶微紅,卻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她立即跑回去了包廂裏,失態的撞開了包廂的門,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引來了包廂裏人白宥亭還有季傾野的側眸。
“抱……抱歉。”
季傾野注意到了她微紅的眼眸,“沒關係,你——”
“季先生,請問您知道域祁現在在哪裏嗎?”
“我得問一下。”
“好的,謝謝您。”
季傾野點頭,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五分鍾不到,就有人告訴了季傾野容域祁的所在地。
“謝謝。”
溫言說完,就開口跟白宥亭請假。
“下午正巧也沒有太多事要忙,你去吧,你開車去吧,這樣比較方便點,不然你一個女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溫言也沒有推遲白宥亭的好意,再次跟白宥亭道謝後,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飯店,上了一輛計程車。
半個小時後,溫言到了一間飯店裏。
去了包廂去找他。
包廂外麵守著有人,溫言剛想開口,就有人推門出來了,見到溫言,眼眸亮了起來,“小貓——”
他還沒說完,溫言就整個人都撲到了他的懷裏,容域祁差點被她撞得後退了一小步。
她將小臉都埋在了他的胸口處,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容域祁認識溫言這麼久了,從來沒有見過溫言為他這麼焦急的模樣,詫異過後,整個眼神都溫柔下來了,含笑的也伸手抱住了她,大手輕揉著她的發端,柔聲問:“我的小貓貓怎麼啦?嗯?”
溫言不說話。
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他愣了下,指間挑起她的下巴,見到她泛紅的眼眶擰起了眉頭,“這是怎麼了?”
“我……隻是高興,你……不值得。”
容域祁何其的聰明?
溫言就隻是說這麼一句話而已,而他已經猜到了溫言指的是什麼意思了。
他笑了,將她當個孩子那樣托著她的臀部將她抱了起來,含住她的唇親著。
在場裏其實還有不少人的,因為容域祁來這邊是跟人談合作的事的。
可容域祁這個沒害沒臊的人一點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