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接起來後,應了幾句話就放下了手機,“恐怕吃飯得推遲了,容老先生打電話叫我們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到了海邊附近的一棟別墅裏。
別墅的大廳裏坐滿了容家的人。
容家所有人都到了。
肖霖見到容柏錦也在,臉色微沉,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除了容老爺子,容域祁的母親和容柏錦,在其他容家的人裏溫言都是陌生的。
所以,很多人也將視線轉移到了溫言的身上來。
容域祁的母親見到溫言,忙站了起來,似乎有話想要跟她說。
不過,在她開口前簡老爺子已經開口道:“肖霖,柏錦,跟我上樓去談。”
“爸,談什麼為什麼得上樓去談?不能在這裏談嗎?”
容域祁的母親眼睛也紅了一圈,她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容柏錦。
最近公司發生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的。
她覺得容域祁會出事,容柏錦肯定脫不了幹係。
容域祁現在生死未卜,暫時來說,就容老爺子而言,她覺得就算是容柏錦做的,容老爺子也不會跟容柏錦追究,反而會保住他,因為他一定要有一個得力的繼承人。
對於容老爺子,她的心就像明鏡似的,看得真真切切。
容老爺子淡聲道:“我有些事交代他們。”
容域祁母親不服氣,“為什麼不能在這裏交代?”
容老爺子臉色微沉,目光卻平靜的凝視著他,那威嚴極具壓迫感的眼眸裏卻含著包容,語氣也算得上平和,“有些公事得談一談。要是真的有什麼大事,沒有大家一致的意見,我也不能妄自下定論。”
容老爺子話說得模棱兩可,容域祁的母親無從反駁,畢竟他們一個是長輩,一個是晚輩,容老爺子要做什麼,也輪不到她這個做兒媳的來質問。
之後,容老爺子跟容柏錦還有肖霖就上樓了。
反鎖了房間的門後,容老爺子才坐了進去一直上,而容柏錦和肖霖隻能站著。
容老爺子一坐下來,臉色就沉了下來,怒喝,“柏錦,不跟我說說你到底都做了什麼嗎?”
容柏錦笑了下,“爺爺,不知您要我跟您說什麼?”
“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他那套說辭?”容老爺子指了指肖霖。
今天早上,最先發現容域祁出事的人是肖霖。
也是他一手通知的所有人。
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是由他來告知大家了。
肖霖的說辭是想容域祁今天早上開車時發現自己車子有問題,停不了車。至於其他的,他什麼都沒有說。
容柏錦笑容淡淡的,“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容老爺子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不過,容柏錦不說,他又將如刀般的視線落在了肖霖的身上,“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事別人的欺瞞,有什麼事,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肖霖也很淡定,“董事長,我跟在先生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如果我真的是背叛先生的人,您覺得先生他會看不出來嗎?”
容老爺子眯起了眼眸。
三人均陷入了沉默。
半刻後,容老爺子開口,“你,先出去。”
肖霖點頭,轉身離開了。
剩下容老爺子和容柏錦時,容老爺子眼眸人銳利柔和了幾分,不過語氣裏還是有幾分責備,“你做了什麼,爺爺都知道。”
容柏錦沉默。
“僅此一次,出去吧。”
容柏錦沉著的點頭,離開了書房。
他剛走出書房,就見到肖霖在不遠處等他,他頓了下,淡淡一笑,“走了過去,肖特助是在等我?”
肖霖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他掏出了手機,從手機裏翻出了一條信息來給容柏錦看:這是先生在危機的時候給我發的最後一條信息:我出事的原因不要告訴任何人。
容柏錦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攥緊了拳頭,嗤笑,“你以為我——”
肖霖打斷他的話,“先生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揭發你。如果先生真的要揭發你,他將證據直接交給司法部門不就好了?還用得著跟你交易?”
容柏錦臉色陰鷙,“你想說什麼?”
“先生從來就不想跟你爭什麼,先生手裏的那些股份是容老先生自己轉讓給他的。容老先生知道先生無意跟您爭什麼,他就製造了這一個事端,就是為了讓您懷疑他對容氏集團有企圖心而已。”
他說完,嗤笑了下,“先生其實也想跟您開誠公布的說的,可是先生知道您是不會相信他的,所以,他之後一直都沒有說。”
容柏錦臉色微變,不過他隱藏得很好,尋常人難以看出分毫。
“容先生,如果先生真的死了……您,好自為之!”
肖霖說完,就轉身下了樓。
他剛下樓,就見到其他人都圍著溫言轉,似乎在問溫言什麼。
溫言本來就不善言辭,被這麼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肖霖幫她解圍,“溫小姐,您還沒吃飯,我現在還是送您到附近的酒店裏吃個晚飯吧。”
“溫小姐還沒吃飯?”
容域祁的母親這次麵對溫言的時候臉色好了很多,也很溫和,不過精神不是很好,畢竟自己兒子生死未卜,哪個母親不擔心?
溫言點頭。
“我晚飯也沒吃到什麼,我跟你們一起吃點東西吧。”
溫言沒意見,肖霖也不敢有意見。
容域祁的母親就拉著容域祁的父親一起跟溫言他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