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抱著延延,也沒有出聲,隻是,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延延。

延延也抱緊了溫言,在他的脖頸蹭了蹭,不以為然的撇唇,說:“媽媽,爸爸不會有事的,他怎麼可能會有事?”

溫言愣了下,隨即覺得是延延在安慰她,眼眸微紅的抱緊了延延。

時間一晃,容域祁已經出事了二十多天了,依舊沒有容域祁的消息。

可是因為有簡深煬的幫助,容柏錦之前拖著的那個工程也順利的拿到了政aa府那邊的文件,容域祁現在手裏的股份也越來越多,占了百分之四十六。

溫言聽到肖霖跟她說這些,她沒有什麼反應。

這二十多天裏,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色也很差。

可能是因為這樣,她感覺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有點想吐,可又吐不出來,食欲不振。

容母現在整天往她跟延延住的地方跑,見她這樣叫她去醫院看看,她在家裏看著延延。

溫言也覺得可能自己腸胃出了問題,所以也想去醫院看一看。

延延也想跟著去,可是溫言不讓,延延看出來溫言是不想他跟著去也就不鬧了。

溫言離開了家裏,卻沒有立刻去醫院,而是坐車到了容域祁出事的地方。

天氣越來越冷了,今天沒有太陽,寒風刺骨。

溫言站在容域祁出事的那個地方站了好久,眼淚一點點的往下掉,好久都沒有動。

“容域祁……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自言自語的凝視著海綿,呢喃著。

自然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溫言站了很久,久得她的雙腿已經麻木沒有知覺了,她都沒有離開。

隻是,不久後,有人捏著一條手帕遞到她的跟前來。

溫言看向來人,容柏錦頎長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跟前來。

溫言沒有接,別開了小臉。

“他不是還沒死嗎?”

他淡笑了下,凝視著海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言瞪大了眼眸。“他……沒死?你能確定他還活著?”

“如果他死了,公司的那些事,是鬼幹的?”

溫言的眼眸黯然了下來,“肖霖說了,不是他。”

容柏錦眯起了眼眸,“什麼意思?”這麼說來,除了容域祁,還有人幫他?

溫言不語。

“你的意思是……有人幫他?!”

溫言沉默。

“誰?”

溫言還是不說話。

不過,他笑了下,說:“我敢肯定他沒有死。”

“什麼?!”溫言驚愕的轉身,激動得抓住了容柏錦的衣衫,你,你說是真的?他,他真的沒死?

容柏錦哼了一聲,“公司那些事如果不是他在背後操控,你以為我跟爺爺都看不出來?”

溫言驚喜得頭皮發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你的意思是他真的還活著?

“他當然會活著。”

容柏錦忽然燃起了一根煙,夾在指縫間淡雅的抽著。

他笑了下,“其實現在想想,就算車子刹車出了問題,他完全可以跳車,他既然會開車到這邊來,肯定會想一個萬全之策的。他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有事?再說了他一路開車到這邊來,他完全有機會和時間跳車,怎麼會讓自己跟著一起掉進海裏?”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之前您為什麼不——”

“我以為他沒發現車子有事,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他了,他肯定早就發現車子有事才故意將計就計的。”

“這麼說來,他,他真的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當然。不然誰會這麼積極的不斷的在公司裏給我找茬?雖然他手段的方式隱藏得很好,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沒事就好,他沒事就好。”

溫言已經高興壞了,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喜極而泣。

至於容氏集團的事,她根本就不關心,隻要容域祁真的還活著就好。

容柏錦想到了現在公司的情況,眯起了眼眸,“他怎麼會有事?他好得很!他這一招將計就計,玩得可真的是夠膽的啊!竟然……讓你們所有人跟著一起傷心了半個多月,嘖,心真狠!說起狠心,這一點上我覺得我也比不過他!”

溫言愣了下,聽到了容柏錦的聲音她臉上的笑容漸漸隱沒在了眼眸裏,死死的咬緊了唇瓣。

容柏錦似乎還有事要做,他準備離開了,剛走了一步,忽然扭頭回來瞥看了眼她的背影,“風太大了,早點回去吧。”

容柏錦離開了,知道容域祁沒事了,溫言心裏自然是高興的,可也五味雜陳,咬牙瞪著海麵看了很久,想到前段時間裏她沒有一天能睡得安穩,每天都在噩夢中驚醒,整天以淚洗麵,她就憤悶得咬得自己的唇瓣都出血了!

她撚起了一塊石頭狠狠的扔到了海裏,“容域祁,你最好別回來了!”

發泄了一通之後,她就離開了哪裏,去了醫院。

溫言覺得自己腸胃不舒服,所以去掛了消化內科。

不過,她掛了號,去醫院看了下才醫生卻笑了,忽然跟她說:“你懷孕了怎麼來跑到這裏來了?趕緊去婦科看看。”

溫言驚訝得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什……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醫生依舊笑著說:“您懷孕了,恭喜。”

“怎……怎麼可能?”

頓時,溫言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

因為容域祁生死未卜,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麵上想過,所以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