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昀哥,現在不管怎麼樣,我們最重要的是在這半個月裏管理好藍蒼國上下的事務,讓你父皇安心的出去,回來的時候也是原來的樣子。至於其他,我們既然猜不到就不猜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想這樣就足夠了。”
慕容昀聽得出楚夢靈是在安慰自己,但也為了不想讓大家好不容易有一點安心的感覺就這麼被破壞了,慕容昀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對了,明天皇上出宮祭天,你這裏要安排什麼嗎?我讓他們去給你收拾收拾。”
“應該沒有什麼了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你這突然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錯漏的地方。”說著,二人就一起往了東嶽殿裏屋走了去。
話分兩頭,太子府上。
“回來了?”
“嗯。”太子慕容晉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子妃蕭瀅浣,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怎麼了,臉色怎麼看上去不是很好,是不是父皇跟你說了什麼?”
這時的屋裏隻有慕容晉和蕭瀅浣兩個人,隻見慕容晉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蕭瀅浣也不好開口,就這麼看著他。好半天過去了,慕容晉終於淡淡的開口。
“父皇讓我監國。”
“那是好事啊,可是你怎麼看上去那麼不開心。”
“可是,父皇讓四弟從旁協助。”
“怎麼會?”
“今天父皇宣召我和四弟去宣政殿就是為了這件事。”
“你答應下來了?”
“是啊,不答應我還能抗旨嗎?如果我不答應豈不是告訴父皇我容不得四弟。”
“可是,父皇和母後一向最寵愛你四弟,他們突然這麼做,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暗示?我看都快成明示了。”
“真的有這麼直接嗎?”
“父皇宣召我們二人一起去,而不是宣召我一人去,然後再讓我去告訴四弟。”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父皇宣召我們兩人一起去,就說明雖說這次監國還是以我為主,但是四弟和我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如果說,父皇是隻宣召我一個人,然後讓我去告訴四弟的話,這就表示,雖然我們倆同為皇子,但是在這幾天的監國裏,還我這個太子說的算,雖然有別於君臣之禮,但是好歹還是有個上下的關係。”
“可是,你畢竟是長子,就算你們二人平起平坐,輩分上還是要分個長幼的吧。”
“浣兒,你又在這裏自欺欺人了嗎?你明明知道所謂‘長幼’沒有任何意義的。幾個月前,四弟能把老二拉下馬,老二也跟他‘長幼’了,他看了嗎?”
慕容晉的話,對於蕭瀅浣來說到底如當頭棒喝,即使她想自欺欺人的心存一份僥幸,也被慕容晉這幾句話打了個粉碎。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父皇他這麼做是在跟我們說,這個皇位他隨時都可以傳給老四嗎?”
“這點我也不好確定,我在想,是不是晴兒這件事上麵,我們表現得太不積極,讓父皇心存了疑慮。”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父皇向來很在意兄弟姐妹之間的這種關係,或許這一次讓父皇覺得我們太過冷漠了吧。”
“這次本是想隔岸觀火,來個作壁上觀,看老四和老二自己鬥,而我們還能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老二這次做得這麼的狠,反倒讓父皇對老四起了心思。”
“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了,世上沒有後悔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在這十來天裏,看看能不能做什麼補救的。”
“補救?”
蕭瀅浣看著慕容晉沒有說話,她隻是一手擺了起來,然後在脖子上一抹。慕容晉看後,明顯是知道她的意思,連忙搖頭。
“不行,這個時候除掉老四隻會引火上身,恐怕不好撇清關係。”
“那我們就把這潭子水攪渾,攪得越渾越渾,讓父皇辨不清是非,這樣短時間內,他肯定無法分清到底誰對誰錯,而等到父皇看清的時候,我們已經有了足夠的時候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也就不用怕了。”
“你說得對,既然之前已經亂了一次,也不怕再亂一次,越亂恐怕老四也招架不住,到時候時局掌控在我們手裏,也就不怕老四他們不就範了。”
“是的,而且,這一次,我們也不凡多拉幾個人下水,甚至連老二還有晴兒都可以拉下水。”
“晴兒?你的意思是老六慕容璟。”
“是的,不凡試試。”
“可是他不過是與我表麵交好,我們並無深交,你確定可以利用嗎?”
“你忘了,他之前明明看到了老二和太醫院那個太醫那裏拿藥,可是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甚至是知道死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慕容晴,也沒有見到他說,而是等到一切證據確鑿,老二慕容哲必死無疑的時候,他才站出來把事情說出來,你認為他真的如平時看著一樣不食煙火,一心隻讀聖賢書嗎?”
“浣兒,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眼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