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事情就怎麼定了。”張澤眾一揮手道。
“下麵我們還是主要來關注一下目前最大的對手金國吧,據探子回報,金軍已在河陽、汜水一線遭遇我義軍阻擊,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打消他們繼續南下的念頭,怎麼才能打消他們的念頭呢,金軍如此勢大,不可能輕易罷手啊。”
“皇上,為今之計,隻能先與金軍講和,像往常一樣,用布帛、金銀等物堵住他們的欲望,爭取時間。”汪伯顏立馬獻上一計。
看來,雖說皇帝已下定了抗金的決心,汪伯顏之流還是對金軍心有餘悸,求和拖延時間就是他們心中立馬能想到的計策。
但是他們還是不了解金國這些人的狼子野心,示之以利,隻能讓他們的野心更大,欲望更大,因為人的欲望是沒有限製的,特別是像金軍兀術這些野狼之輩。張澤眾在心底沉思了一下,為今之計,隻能打贏一次,才能讓金人有所收斂,知道朕不是像以前的皇帝一樣那麼好欺負的。
心中下定了決心,張澤眾立馬否決了求和的建議,“求和是萬萬不行的,隻能求戰,打得他們疼以後才能讓他們收斂,這樣才能打擊他們南下的信心。汪卿家的本意是好的,但是金人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厲害,不然他們也不能被我義軍所阻,對於求和之事,以後不要再提。”
說完還未解恨,走到兵器架,拔出寶劍削掉大帳中心的桌麵一小角,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主和派的大臣們,“以後再提求和納降者,猶如此角。”感覺到了皇上的怒意,黃潛善、汪伯顏之流縮了縮自己的脖子,生怕已經不在了,此時,他們恐怕已經覺察到了,主和派以後在朝堂下再也沒有市場了。
“李相公,立馬詔令河東安撫使張所、河北安撫使傅亮,在河東、河北一線組織當地義民,另外任命陝西的種師道相公侄子種洌為陝西經略使,調出一萬兵馬奔赴河陽,所有兵馬集結於河陽一線與金軍打一次大仗,所有兵馬聽從張所調配,另外,李相公,告訴張所,此戰隻許勝不許敗,朕不求大勝,小勝亦可。”
提道這裏,不得不說到洛陽種家。
《宋史》記載,洛陽人種世衡創建的種家軍,比楊家將的名氣大,比楊家將的作用大,隻不過楊家將走上了舞台,被渲染得出了彩,而種家軍卻走進了線裝書,被文字湮沒了。
北宋統治的168年間,種家軍英雄輩出:種世衡、種詁、種諤、種診、種誼、種樸、種師道、種師中皆為將才。
種家子弟五代從軍,數十人戰死沙場。
鐵馬金戈、碧血黃沙,種家軍,北宋王朝戰事連連,西北煙塵裏,塞上馬嘶中,15萬種家軍正與敵人交戰。
他們的最高將領都是洛陽人,血脈中澎湃著黃河激情,氣質中顯露出北邙風骨。他們有的率孤軍深入荒漠,中箭死在馬背上,由戰馬負屍而還;有的皓首白須,60多歲仍在戰場上拚殺。有宋一朝,種家軍無數將士血染黃沙,可歌可泣。
對此張澤眾對種家欽佩之極,滿門忠烈啊。
可惜的是老將種師道,種家的第三道靈魂人物,在去年10月因病去世,享年76歲。但種家第四代仍在,種洌去年已經護送其伯父種師道的靈柩回到了陝西,是以張澤眾啟用他為種家軍新一代掌門人,讓他率兵勤王。
“臣等遵旨。”李綱率眾臣退下。
一個月後,之前的各項決議事項按照計劃進行,派往西夏遊說任得敬的使者已經初步成功,西夏的軍事部署出現了些許變化,期望它出兵協助南宋是不大可能的,但是,西夏的主要兵力調向了蘭州以北的地界,很明顯防備對象是金國了。
此舉已經出現成效,金軍南下的兵力開始部分回調。
加上前5日傳來的好消息,張所率領5萬大軍在河陽一帶與金軍打了一場大規模戰役,殺敵五千,自損也為五千,雖說戰平,但是在北宋末期的諸多軍事對抗中,這種戰績已經是大勝了。
另外,由於時間已經步入了10月,天氣開始變涼了,北方已經進入了冬季,牛羊等牲畜進入了掉膘期。
在這三種情況的影響下,金軍已經開始全部回撤了,張所率軍趁機奪回了了之前被金軍占領的地域,懸掛在初生南宋王朝心頭上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下來,南宋已經存活下來了,而且疆域比之北宋,除了蘭州以西地界劃給了西夏以外,基本上沒有變化,這已經大大超出了曆史。
今日,也就是建炎元年十月一日,是張澤眾宣布的回都之日,眾臣子已經將準備工作做好了,加之金軍已經北回,所以各位臣子,無論是大臣、將士,還是轄地內的百姓們都麵帶喜色,精氣神都老好了,因為這下子大家都可以暫時過上安穩的日子了,不用再像之前那麼提心吊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