ԭƪ(1 / 2)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吏部尚書府邸二小姐東方愛,賢良淑德,溫婉大方,特於八月初一與朕完婚,封為婉妃。欽此。”太監宣讀完皇詔之後。東方愛一臉平靜地接過皇詔,說道:

“臣女接詔。”

等眾人散了之後,小愛回到了自己的閨閣,望著正堂中掛著的一幅畫像,突然淚如雨下。

那幅畫像,是一名白衣男子,暗金色的長發,琥珀色的雙瞳,嘴角漾著的淺淺笑意;左手持一把紙扇。

這不正是前幾月派去出征的振國大將軍——弗雷嗎?

小愛坐**榻,心想著已是七月初三,寮(liao)國的戰事應早已平定,那麼這幾日,弗雷便會趕回來的吧?

“弗雷……”

小愛倒在床沿,手中的皇詔緩緩落地,一身粉衣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四日後,七月初七,七夕節=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東方愛無神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丫鬟碧煙輕笑:“二小姐,振國大將軍於昨日回來了。您就不必傷神了。”

“回來又何妨……”

“他回來又有何妨……”連念兩遍,

小愛抿了抿紅唇,“他回來,也改變不了我要嫁給聖上的命運。”

“我可以改變!”隨著一聲怒吼,閨房房門被打開。來者正是弗雷。

他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依舊如前世般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小愛聞聲,臉色終有些好轉,撲進了男子懷中,立即聲淚俱下:“弗雷,妾等你等得好苦……”說到一半,用手絹拭去淚水。碧煙識趣地退了出去,同時帶上了房門。“聖上要我嫁給他,於八月初一完婚,眼下可沒幾日了……”

弗雷眉一皺,有些心疼,有些憐惜,也有些惱怒。他道:“無妨,我與聖上是交好,與他商談商談。他若不許,那隻有,兵戎相見了。”

門外一丫鬟模樣的女子正聽著屋裏的一切,剛聽完此話,眼神慌亂,神色緊張,匆忙便離開了。

“萬萬不可!”小愛伸手,玉指輕點在了弗雷的上唇上,“你若如此,便是叛變!”

“為了你,我什麼都能做。叛變自然可以。哪怕血流成河,屠遍全城,他也不能娶了你!”

=金鑾殿內=

白衣紅袍的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密件,眼裏盡是笑意,“弗雷可真大膽,願意為了一個女子,與朕兵戎相見。”高台下的那名女子,正是剛才慌張從吏部尚書府邸離開的人。

她輕啟朱唇,謙卑道:“那如何處置這對狗男女……”話未說完,女子便被一股內力震到了殿內的柱子上,胸口一滯,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東方愛將是朕的婉妃,而弗雷又是朕的至交且又為振國大將軍。他倆的確是天作之合,也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能將‘狗男女’這詞放在他們身上!下次再敢亂說,朕就要了你的狗命!下去!”

女子受了重傷,但仍謙卑地行了禮,“是,茗淑告退。”正要退出殿外,聖上又叫住了她:“茗淑你不用再留在吏部尚書府邸了。”

茗淑點點頭,但一想聖上背對著她,就回了句:“是。”

這茗淑是何人呢?

她其實是聖上的一位妃嬪,即為茗嬪。其父原為豫州知府,後因貪汙罪打入天牢,不久便被處死了。而她作為罪臣之女,為了將功抵過,便對外界謊稱茗嬪隨父仙去,實則成了聖上的一名暗衛,專門打聽各路消息。

她離開時,咬牙切齒的說了句:“東方愛,我要你好看。”然後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也愛著弗雷。

她本不應該嫁給聖上的,隻因她與妹妹漓玟(li

min)的模樣太過相像,攪混了,所以本應該是妹妹劉漓玟嫁給聖上作漓妃的,她作為弗雷的側妃。

哦,弗雷不僅是振國大將軍,還是異姓王爺秦縐(zhou)王。

=轉眼間到了七月廿五=

吏部尚書府邸這幾日喜氣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