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回絕了他。
他今日因見她女裝而心旌動蕩的感受立即化作怒火。
雲霽見他冷著麵孔,大禮參拜,跪在地上半日沒被叫起。然後聽到李謫離開龍椅走過來,一把抓著她的肩提起來,“你不過是仗著朕喜愛你!”
“臣是承擔不起欺騙皇上的後果。”
李謫的手移到她的臉上,撫著她的唇,想著起先那個有點羞怯的女子,突然怒道:“穿什麼男裝,難道你能以這身男裝避朕一輩子。哼,再過個兩三年,你想裝也裝不下去了。”忽而手伸到她領口,刺啦一撕,雲霽的外衣就被撕開,露出裏頭的中衣,還有中衣外麵的金絲軟件。
嗯,倒是忘了,這個軟甲才是她胸束得那麼平的原因。
雲霽掙開他手的掌控,跪著退了幾步,把破損的衣服拉好,“皇上這是要恃強麼?先父屍骨未寒,臣實不敢從。”
李謫怔住,他還不至於,至少在方先生的孝期內不至於。
“難道你要枉做一回女人?”
雲霽不答他。
“還是,你還想去找別人?找那個葉驚鴻,你說是不是?”一想到葉驚鴻,李謫就心火上湧。
“不是。”雲霽輕輕吐語。
李謫麵色稍緩,就聽她說:“他和你,是一樣的。我不會去找他。”
“你——”李謫站起身來,“你不必再回去了,就留在宮裏。等過了先生孝期,朕再明旨納你為妃。”
“棲梧宮?”雲霽輕聲問。
“是,應帝有蓮妃,朕便在四妃之外立你為雲妃。”
雲霽一笑,“臣,不敢與禦心皇後比肩。”
“這可由不得你了,雲相病了,雲夫人讓門房攔所有來客。你送去的信怕是到不了他手上。至於母後,她大半個月前就到皇家別苑避暑去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這回可沒人能來救你了。
雲霽見采鬱捧著見女裝進來,那是宮裝,雲霽當然記得。而且,還很貼心的用的素色衣料。
“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采鬱姑娘,煩你找件外衣給我就行了。”
采鬱小聲說:“這是皇上的吩咐,奴婢可不敢違抗。請娘娘不要難奴婢。”
雲霽對那個稱呼隻能當做沒聽到,“我不換女裝。”
“難道你要一直這麼衣衫不整的?”李謫坐在一旁,腳翹到桌案上,閑適無比。
雲霽這才知道他撕破她衣服還有這個用意。
“我不換,我答應過先父,要盡力輔佐陛下的。”
“你不用提醒,朕記得答應過不逼你。可是,對朕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你都隻會躲避。不是真逼你,是你逼朕。”
“陛下是第二次失信於先父了,陛下如此作為,臣實不敢信您。”
李謫把腳放到地上,這回可算是說道點子上了,她不信他!
“出去!”
采鬱忙把衣服放下,退了出去。
雲霽還在地上跪著,李謫走到她麵前,“你起來吧。”
“你不信朕,卻去信一個結識不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