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由命,變化在我……徒兒憑借雙手、雙腳,便可穩住局麵,把師傅顧慮,清除便是……”白戰朗聲答道。
“你天性倔強,從不服人。這是汝之優點,亦是汝之缺點。如若不去加以磨練……到時,吃了苦頭,可別埋怨為師?”決明子沉聲說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如若當真吃了苦,便去磨練脾性。那便不是我,不再是白戰,您的大徒弟了……師傅也不會對戰兒,另眼相看了、不是?”白戰輕笑道。
“你倘使把這嘴皮子的功夫,再練練、或多或少,不用練功便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了……”決明子在先師殿內,搖頭苦笑。
“師傅二載不見,倒是變了許多。不過做人還是這般……方才實在……”白戰仍是不敢進先師殿道。
“怎麼,到了曆代先賢之地,連進來的勇氣,也消磨殆盡了……?
為師且不去怪你了,你來為亡故的先人,上柱香吧。”決明子望著左側無數靈牌碑位,不住苦笑說。
“知道了,師傅……”白戰說完,趕忙推門而入。望著師傅決明,越顯蒼老的臉龐。
不禁一臉愁苦說:“師傅,二載不見,您又……”
“這人啊。一輩子,就是多愁善感。到了臨了之際,便是半截埋土的人,也總是看不開……你那叔叔名殤死了,頭還被人割了下來。我為他生前摯友,終不能親身前往,心中苦味,戰兒可曾知否……”決明子苦笑道。
“生生死死,不過是天理命數。雖說戰兒,不信命,但……師傅不是常言緣分天定嗎?又如何這般看不透……天之浩蕩、道之無情?”白戰勸慰說。
“你這小子……也罷,給先輩們上柱香,便代了你師弟陳鋒的位置。好好去看看、想想,南溪村中一事,可不簡單……莫要到時,吃了虧,又跑來找我老人家幫你出頭了?”決明子淡笑道。
“師傅說笑了,自從戰兒從道芒回來以後,便總覺少了什麼。同行的好友,卻好似有了進取的動力。但徒弟除與師傅過過招,便總覺人生寂寥,求得一對手極難……”白戰一臉霸決的喊道。
決明子手斂須發,滿是欣慰的說:“你天資聰穎,本就是我昆侖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你二師弟上清,五師弟厲蒼天,又豈是易與之輩……?這些年,他們刻苦修煉,為師雖不願多說,但也看在了眼裏,外加那執念和尚虛清……執念一詞,到底因何由來,你總不會相行忘卻吧?”
白戰一聽,低頭笑說:“虛清此人,修為不凡,將來“大袈”(大袈彌佛寺)之事,也當由著他去安排。
隻是他看不破執念,又為之奈何……亦或是有了執念,方才有了一絲出家人爭鬥之心吧……”
想著那在大袈彌佛寺裏,與自己齊名的執念和尚虛清,訕笑說。
“他可還是年年、來此地找你,年年找你拚鬥麼?”決明子想起那滿是執念的和尚,也不禁苦笑道。
“是啊,便是戰兒閉了死關,他都不依,就是要打。年年如此,倒能解祛人生寂寥了……”白戰說完,望著對方習慣性的把那袍袖一甩,嘴裏念了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