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眾人遙想間,卻見從村子裏,走出了一步履蹣跚的醉鬼……那醉鬼看不清模樣。頭戴一頂、壓極低的草帽,不僅遮住了本來麵目。甚至將著身形也用著一件蓑衣遮掩了起來,便像是見不得光般……
至於這樣為什麼,會讓人說出“醉鬼”一詞。便是此人走起路來,顛顛斜斜,肩頭聳動萬分……像是緩慢行走,又像是大步跑來。給人一種極其古怪的錯覺。
醉漢,走著,走著,便來到白戰等人身前,兩丈地。
眼見就要離了南溪匾額之下,卻徒然身子一歪,便像是喝高了,又似是踩了頑石,頹然往著地麵,徑直砸落而下……
正首朝下,又是頂的高陽。這般無阻力的落下,端是毀了好端端的一個人了。
當下隻見場中有一女子,最是樂善好施,見不得旁人受苦。如今眼見那漢子或是要傷,或是要死。
哪敢依允。腳下輕踩,化作流光而過,將他的身形輕飄飄的扶了起來。便在此時……草帽立掉,隻聽一聲女子啊的尖叫之音,莫名傳了開來……與此同時,兩道劍芒激射而過。
落於近旁的歐陽林雨到底發生了何事。便見她本是出於好心,悄然扶那醉漢起來。哪料,竟被醉漢反手扣住了脈門。與此同時,草帽立掉,一張極其慘然、滿是傷痕的血臉複現。
歐陽林雨雖是劍仙,身兼道法。卻又何時……見過這般古怪之景。眼見對方張開大嘴,露出深黃暗黑的大牙,朝著自己脖頸,瞬息而來……女子眼裏除了驚慌,卻不知到底所為何事……
隻道遇人不淑,閉目待死之際。不想又有兩道劍芒立顯,將其打落在地。又有一精壯且形同彎月的大手,將她攔腰抱住,穩住本身不倒……
歐陽林雨便這般一會望著被劍尖,穿了兩窟窿的可憐人;一會又望著那攔腰抱住自己的大手,一絲無力感,油然而生。
“為什麼,要殺人?”
“為什麼?”
……
女子善意的哭泣,終得不到身後之人半分諒解之心……當適時,隻聽白戰冷眼旁觀,說:“他要殺你,你還可憐他嗎?”
“我……可是……便這般平白無故殺了好端端一人,是不是……太過殘忍。”歐陽林雨雙手環胸,緊了緊周身衣衫道。
白戰聞言,暗自搖頭,道了句:小姑娘心性。便放開對方顫抖的嬌軀。側目望著身後,朗道:“是誰動作這般一致,竟能看破先機麼?”
此言一出,便見身後有兩道輕風急拂而來……隻聽三代翹楚——王琳以及劉悅、紛紛拱手說:“方才在師叔麵前造次了。”
“無事……你們做的不錯。”白戰望著對方,眼裏滿是欣慰的說。
兩人聽完,不禁頓了頓,說:“師叔謬讚了。”
而在此時,那歐陽林雨卻將腦袋瓜子抬起,望著那兩殺人凶手,正一臉心安理得。不禁麵有不愈,不知該如何去說那感謝的話語……
劉悅和王琳望著對首師妹,這般有意無意的瞪著自己。也不禁暗自搖頭,想著:好心辦了壞事,唉。
兩人正想間、隻聽白戰對身旁已是全都走近的數人,問說:“有誰和這善良妮子解釋、解釋……這白師叔我,可是婚娶之人,不能胡亂去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