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理解中,這麼近距離的被五四式手槍打中,不將胳膊當場打穿,已經算是奇跡了。
至少,子彈也會鑲嵌骨骼裏才對。
可是現實卻是出現了這種情況,子彈根本就沒有打進骨骼內。
所以他們才來到了處置室,而不是手術室。
對於這種鑲嵌在肌肉裏的子彈,處理起來就比較簡單了。
打點麻藥,消消毒,將子彈用鑷子直接取出來就行了。
“這個問題,得問他本人嘍。
但是,我猜呀,主要是這小子太過於皮糙肉厚,等到子彈鑽到骨骼這裏時,碰到了更加堅硬的骨骼,已經沒勁了。
自然也就無法擊穿骨骼了!”
左墨看的連連搖頭,看向了冷少風。
他也第一次見這麼皮糙肉厚的人。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沒事就好,趕緊把子彈取出來啊。”
冷少風哪知道怎麼回事,嘴裏催促道。
“師父,你先把針取下來吧,我來給他取子彈,然後,縫合包紮傷口。”
武雪月對著左墨說道。
“好的。”
左墨一邊說話,一邊開始取針。
取針的動作比起紮針來更是快了不少,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冷少風身上的金針全部被取了下來。
“接下來,我先給你消毒,打麻藥,然後取子彈。”
武雪月說道。
“武醫生,麻藥就不必了吧?
就這麼點小傷,都還沒傷筋動骨,就不用打麻藥了,你直接取子彈就行了。”
這時候,冷少風又開始呲牙咧嘴。
果然如左墨所言,取下了針就又開始疼了。
“古代的關羽可以刮骨療傷,我這就取個小子彈,那還用打什麼麻藥?”
冷少風堅強的說道,他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可是,少風,不打麻藥肯定很疼啊。”
一旁的蘇靜心疼的說道。
“小姑娘呀,你這男人有主見的很,你還是聽他的吧。
他不是一個逞強的人,他自己心裏肯定有數。”
左墨一邊收拾自己的金針,一邊開口說道。
“還有你,你把子彈幫他取出來就行了,至於縫合傷口,我感覺沒太必要。
我這裏有一瓶創傷藥,取出子彈之後抹上一點,直接包紮就行了。”
左墨又掏出了一個綠色的小瓷瓶。
這個小瓷瓶頂多10厘米高,呈葫蘆狀,上麵有個係著紅綢的木頭塞子。
“好的,師父,我聽你的。”
武雪月接過綠色的小瓷瓶。
“行了,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我正好看一看你的水平。
我那瓶藥,用的時候省著點,一般的傷口,抹薄薄一層就行。
這小子的傷口稍微深了一點,可以多抹點。
剩下的藥,就送給你吧。
不過一般情況下你別用這藥,等到需要救命的時候再用。”
左墨交代道。
“是,師父。”
武雪月答應一聲。
然後她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始幫冷少風處理傷口。
看得出她的手法還是很嫻熟的。
先用酒精給鑷子消毒,又將冷少風的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幹淨。
然後給傷口上消毒。
酒精抹上去的那一瞬間,疼的冷少風嘴角直抽抽。
這一刻,他後悔裝逼了。
早知道就打麻藥了。
蘇靜看的也是一臉心疼,扭過頭不敢再看。
等她別過頭的時候,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隻有左墨看的一臉好笑,關二爺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