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劇烈掙紮,死活不願意靠近髒溪源頭的方向。

這擺明了就是那邊有問題。

看著劇烈掙紮的白虎,寧遠思考兩秒。

然後……將白虎舉過頭頂,又往源頭方向走了幾步。

看這老虎掙紮就挺有意思的。

白虎本來見寧遠停下,當下鬆一口氣,尾巴都耷拉下來了。

結果寧遠又往前走了,嚇得它虎臉都要皺成一團,很想一巴掌拍死寧遠,但又不敢,隻能一直在那兒發抖。

見這威猛白虎此時被嚇成大白貓,不由樂嗬起來,伸手在它肚子擼了幾圈。

隨後,他將白虎一丟,扔向了那幾座土包。

土包上的窟窿適時打開,將白虎裝了進去,然後寧遠又將雪蓋了回去。

做完這些,寧遠向著髒溪源頭走去。

一段時間後。

寧遠來到髒溪源頭處。

剛一到地方,他便麵露驚奇之色。

此時正是深夜,髒溪的源頭依舊在向外流淌帶著異香的清澈池水。

隻是這些水與他之前所見的極為不同,竟是泛起一層淺橘色的熒光。

而且,越往源頭山洞走,這橘色熒光便愈濃。

一直走到源頭的山洞,這橘色幾乎要變成紅,熒光刺眼,極其詭異。

除了這橘紅的熒光看著詭異,山洞裏的香氣也異常濃鬱。

那種感覺,就仿佛吃了一口加了致死量香味劑的黃油膏……

有一說一, 寧遠剛到洞口的時候差點兒沒被這個甜膩的氣息給熏回去。

好在他挺住了,這才能走進山洞當中。

山洞裏沒有出現什麼什麼奇怪的生物或者人。

寧遠一路順路走到洞穴深處,見到了那個髒溪源頭,那一方池水。

相較於之前水麵的平靜,此時的池水好似被火煮了一般沸騰不斷。

大團的橘色氣體被沸騰的水吐了出來,化作一股濃鬱的香味,向洞外飄去。

寧遠看了眼那團飄遠的氣團,又看了眼沸騰的池水,雙眼微眯。

沉吟兩秒,他揮手將池水全部抽了出來。

卻見水脫離池子後,依舊在劇烈翻滾,仿佛其中包裹著一團烈火,正在蒸煮這些液體。

探頭往池子岩壁上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見狀,寧遠不由小聲嘀咕一句。

“所以就單純的是水有問題是嘛……欸,怎麼可能啊……”

看著池底還在不斷往外冒水的空洞,寧遠猶豫片刻,心念一動,將池底的土石翻卷了一圈。

然而一番攪動,卻又實在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甚至寧遠跳進坑裏仔細探尋一番,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問題的地方。

坑底依舊在不斷往外冒水。

被他抽離的水仍舊沸騰不休。

將抽離出來的水又裝回池子裏,寧遠皺眉看著沸騰不休的池水,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貌似不影響飲用,但……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白虎這種凶殘猛獸都畏懼呢?”

寧遠小聲嘀咕著,走出洞外,四處看了一眼。

一無所獲啊……就這麼回去嗎?

……

荒野上。

車隊一路前行。

在董淩斌的指引下,車隊正向著所謂的髒溪聚落快速靠近。

車裏的人,各自心情都不相同。

楚鳶他們希望能快點見到寧遠,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混到這一步的。

但他們又不希望能見到寧遠。

隻因此次任務的領導人,那個看上去被八爺殺了親爹的家夥。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又在沿途的幾座壁壘招攬了一些人手,原本隻有兩車人的隊伍,如今已經擴充到四車。

二、三十號人去抓一個人。

加之人多眼雜,他們就是想做些什麼手腳都不好做。

因此,四人的心情都很複雜。

相比四人的心情複雜,正宗就要激動得多。

殺父…不是,殺師父的仇人即將被他抓出來,大仇將報,他怎能不激動。

雖然以楚鳶四人為牽製的計劃出了些差錯,不過那四人姑且還有些用處。

加上他在其他壁壘又聯係到的人手,他就不信,這次拿不住寧遠。

正宗如此想著。

在他思緒翻湧間,車隊已經來到了離髒溪聚落不遠的地方。

董淩斌看了眼遠處的枯林,轉頭看向麵色沉著的正宗,麵帶諂媚之色,有些討好地說道:

“這位大人,前麵再走四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就是髒溪聚落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