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庭右過來,的確是有事找豐黎。
明日便要開戰,但是趙庭右卻發現他們明日的戰術上有一個小問題,雖說隻是個小問題,但是放在戰場上,那就輕視不得。是而,趙庭右這會趕了過來,就是為了和豐黎商量這件事。
豐黎和趙庭右說完了此事之後,將玄清大師說的向安國求助一事,也同趙庭右說了。“這事,末將覺得可以一試。”趙庭右開口道,隨後解釋:“安國若是真有歹心,那麼即便我們不出手,他們也自會想法子進入這個戰場,到時候對我們的情況會更加不利。”
趙庭右說的也是一個重點,若是安國真的想要對付豐朝,在這個時候下手,的確是一個絕佳選擇。但是,實在是一著不慎,引起的後果實在是太大,豐黎也不敢輕易去賭。
其實,這還是一場豪賭,但是眼下也沒有其他的法子,若是真的能得安國相助,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時也得防備著安國,若真要讓安國進入豐朝,那麼必須就先讓安國簽下文書,事先便就約定好一切。
玄清大師雖說可以去說服安國,但是豐黎和蘇傾漓對玄清大師至今還有疑慮,定然是不能讓玄清大師去的,若不是玄清大師,那又該讓何人去,這個又是個大問題。若是去的人身份低了,怕是安國也會覺得豐黎的輕視,何況,安國提出的要求,若不是一個能夠說的話上的人去,怕是都應不下來。
豐黎身為主帥,自然是不可能這個時候離開,豐緹是個好人選,可是豐緹這會卻遠在邊疆,剩下的也就隻有蘇相了,那些武將自然是做不來這些事的,怕是被人騙了都不知,何況,這個時候豐黎手中正是缺兵少將的時候,武將自然是不能輕易離開。
不過,其實除了蘇相,還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不過,誰也沒有提起來,暫時便就定下了蘇相,等到趙庭右離開之後,蘇傾漓這才又開了口。
“我去吧。”蘇傾漓說道。
“阿漓?”豐黎蹙眉,還未等他拒絕,蘇傾漓已經開口道:“我與墨北丞有些交情,好歹也能說得上幾句話,況且,我是最合適的那個人。除非,你不相信我。”
“我怎麼會不信你?隻是那畢竟是在安國,若是墨北丞有歹心,你豈不是狼入虎口?何況,你身邊的暗衛都去了邊疆,我哪裏還能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去?不行,絕對不行!”
蘇傾漓伸手,握住了九黎的掌心,柔聲道:“豐黎,我知道,雖然我從未說過,但是你也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安國,我總是要去的。”
豐黎倒是沒想到這一茬,聽了蘇傾漓的話,倒也沉默了下來。蘇傾漓見他這般模樣,便也就知道豐黎應該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了,其實也很好猜,以前她還避諱些,如今是傾全力相助,豐黎不是蠢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而普天之下,能擁有這般勢力的人,其實也不難猜。當年,陸家雖然被滿門抄斬,但是陸家的勢力早就已經分散到各地各方,想來,也的確隻有陸家,才能夠培養出這麼一批勢力來了。
當然,豐黎之所以知道,要比蘇傾漓以為的早得多,不過這都是不重要,也不必去說這些。
蘇傾漓是陸家的人,那麼她總是該回安國看看的,這一點,豐黎也不能阻止,也從未想過阻止,但是這個時候讓蘇傾漓去安國,豐黎是真的放心不下。
“墨北丞的母親和我母親是故交,有她在,墨北丞不敢拿我怎麼樣,至少不會有生命之憂。豐黎,相信我,好不好?”蘇傾漓柔聲說著,其實她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但是的確,她是最適合的那個人,一來,她和墨北丞的私交算是不錯,再者,安國,是陸家的老家,她總該回去的。
豐黎還是有些遲疑,蘇傾漓繼續道:“若是此刻有比去安國更好的法子,我一定不會去冒險,如果有比我更合適的人,我也不會去。”
“阿漓。”豐黎有些無奈地開口,道理他都懂,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
“豐黎,你也覺得我是最合適的那個人不是嗎?”蘇傾漓笑著問,豐黎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其實蘇傾漓決定的事,又哪裏是他可以輕易說服的?
這事,豐黎最後還是妥協了,不過,在陪著蘇傾漓去的那行人中,豐黎還是將自己最信得過的幾位暗衛交給了蘇傾漓,其中便有墨決。
二日。
蘇傾漓便就和玄清大師打點了行裝出發,而豐黎親自將蘇傾漓送出了城外,等蘇傾漓離開之後,很快便就轉身,帶著一隊精兵,直奔戰場,今日,亦是趙庭右攻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