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時,隻感到‘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想著明天應該還是個好天氣,可惜天公不作美,或是發什麼神經,城門口黑雲壓壓。
樂瑤說過若賣橘子的婦人在,她就去買點,那就一定會去,隻要她想過要做的,一般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她。不然,她走覺得心裏空空的,像是少了什麼。自己的人生,不能按照自己設想的走。
他們到賣橘子的婦人那時,隻見她正要走。一山的眉頭微不可微的皺了皺,不是讓葉秋交代過她嗎?
一山和葉秋去買橘子,本來樂瑤說既然走了就算了。可那兩人像中邪似地,非去不可。天空幾多黑雲飄飄,樂瑤讓小潔在馬車裏看著小寶,她想下去透透氣。
小潔開始有點不願,後來也就爽快的答應了。反正公子就在附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涼風習習,夾雜幾分濕氣,吹著很是舒服。樂瑤不自覺地向一山他們剛才去的方向走了走,站在一棵樹下,遙遙望著一山他們剛剛離去的方向。
樹蔭下,一個青衣女子瀟灑地吹著涼風,想著什麼,引來路人紛紛側目。終於,當第一滴雨滴落下,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路人的目光。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又跑神了。
樂瑤抬頭環視四周,看到一雜貨店,她想可以進去給小寶買點什麼,順便多條這惹人惱的目光。
雨有點大了,她快步走進雜貨店。她習慣性地環視四周,找尋適合自己的物品所在區域。猛然,她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誰?她想著從那人身邊走過,邊走邊感受那人的動靜。
最終,她沒有想起那人是誰,隻是感到麵熟。
“要不要一起打傘?”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搭腔時,那人說道。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走到雜貨店門口。
是她?那次找到小寶的那夫人,並且收留她吃飯。她有點激動地看著夫人。
夫人淡淡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準備理我了。”夫人看著她的神情,明白了一切。
“怎麼會?”樂瑤有些激動,“隻是……..”我不太記得你了?
夫人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隻是略帶茫然地看著前方,淡淡地說道:“要不要一起走走?”
“好啊!”樂瑤爽快道,她明顯感到夫人好像有什麼事。雖然看到拐角處的馬車,她有點糾結,不過一山他們應該會等自己回來。況且,這位夫人畢竟有恩於自己和小寶。
她們慢慢地沿著石板路走著,路旁有條小溪歡跳地唱著歌。
其實,隻要樂瑤回頭,就會看到街角有筐被棄之的橘子,旁邊好像還有塊匾,在風中搖搖晃晃,走進一看,赫然是‘甜過愛情’幾個字。
她們在盡頭拐入旁邊的一條小路,雖然,隻是一個轉角,確是天壤之別。這條小路,讓人感到像是走進了貧民窟,沒有了春的氛圍。
一路上,她們隻是無聲地走著,可是樂瑤卻像是能感到夫人的心情般,很是奇怪。
待進一個院落,可以看見一個老夫人正在編製著什麼。聽到腳步聲,開心地朝她們笑了笑。突然吆喝道:“風兒,你母親讓你出來見人。”
樂瑤聽著她似笑非笑地聲音,感到有點奇異,像是掉入了什麼圈套。等等‘風兒’,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