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旻年少,未經人事,經曆雖坎坷,但對男女情感朦朦朧朧,他自當是將白靜當作妹妹看待,別無他想,能對一個小女孩有什麼想法啊?
此時,被人裸裸調言,不禁緊張,老臉一紅,淺淺淡淡,卻是逃不過青年女子法眼,逗得青年女子笑得越加開懷。
青年女子笑容越甚,其旁白靜更加臉紅通透,粉瓷加了鮮紅似般。
“師姐莫打笑了。”邱旻苦澀央求道。
“好好好”青年女子對此總算滿意,明知故問,“你便是你那白妹妹口中厲害無比,一人之力爭取到正式弟子名額之人?”
“師姐莫要取笑了,師弟不過僥幸,多虧了峰門仁德,給予機會。”邱旻見四周偶有往來之人,不忘稱頌感謝黑白峰一番。
他所說的也並非不無道理,沒有平台,何來機會。
“猾頭,難怪能坑人那麼多人,把六師伯都給坑了。”青年女子見邱旻所言一點沒有同齡人的稚嫩,眸光裏閃過異色,故作冷言相擊。
邱旻無言,他不知自己因何坑了他人,難不成因為血染測試珠,遲些進入階梯比賽?
他仔細一想,確實讓那名中年主持之人頗失顏麵。
他知道美豔青年女子對他並無惡意,卻不知為何竟如此喜歡嘲弄他,很讓他無語。
“邱旻哥哥,你這是要去哪裏?”白靜見邱旻尷尬,打了個圓場。她自小生活在白家之中,白家作為凡俗世家,各個勢力來往之交,禮數繁多,她雖單純,並非不懂察言觀色,不知事理,反而十分聰資慧明,討得白家上下歡心。
邱旻咳了兩聲,道:“正欲拜見師父,詢問你在何處。”
“真的嗎?”白靜麵色一喜。
“嗯”邱旻老臉一紅,他確實是要詢問白靜在何處,不過最重要的是去討求功法。
“不知師弟拜在哪位師叔伯門下?”青年女子頓時一問,她聽聞邱旻被人當場帶走,卻不知那人是誰,隻知那人頗為厲害,六師伯也未阻攔,多半是門中哪位師叔伯,讓人不解的是,既是師叔伯輩份之人,在場弟子之中,卻無人認識,詢問師尊,師尊又不多言,也不知邱旻是否被帶走之人收為弟子,還是另有他人。
“我拜在……”邱旻一愣,他真不知道自己師尊何許人也,看其言語談吐,似乎很是厲害樣子。
“師弟呀,你該不會還未拜師吧,沒人願意收你為徒?”青年女子取笑道,並無惡意。
“對啊,邱旻哥哥,你該不會不知道你師父是誰吧,我可是拜在劍媚師父門下,她可厲害咯。”白靜毫不掩飾崇拜,鳳目金光閃閃。
“當然知道,隻是……要保密。”邱旻放冏,胡口瞎說,他那位不道德的師父真未告訴他名號,索性將身份令牌拿出,“這便是我師尊給我的。”
“原來是有人收呀,我還以為沒人收呢。”青年女子嫣然一笑,接過令牌,左看右查,不見端倪,這種身份令牌確實是要各自師尊注入法力給予。
不過,她沒有執事長老的眼力,豈能辯出哪位師門長輩所製。
青年女子稍作把玩,又將令牌遞回邱旻。
邱旻再次無言,他真的不知道為何青年女子老是嘲弄他,又無惡意,或許生性使然吧。
不遠處,一亭台裏,一青年男子端坐石椅上,臉龐清俊,肌體如玉潔白,右手依偎石圓桌,支撐著腦袋,左手拿著一把扇子,扇中畫著美人圖,一扇一扇,仔細一看,扇中的美人竟和白靜三師姐有幾分神似,美豔動人,多姿婀娜。
青年男子所看方向正是邱旻這邊,目不轉睛。
其後,站著一名仆人,賊眉鼠眼,眼小鼻大,耳大如扇,好在唇齒還算端正,不過整體相貌仍舊實在不堪入目。
兩人相貌,天差地別,站在一起,無疑最大程度襯托青年男子英俊得美豔動人,瀟灑無比,轟動全場。那名仆人一臉阿諛奉承,對青年男子百般討好。
“小主大人,那新入門小子不識好歹,竟惹得妙姿姑娘不滿,以冷言相擊。”仆人一臉阿諛之相,眉宇狹窄。
“豈有此理,不識好歹。”青年男子大拍石桌,身子猛的站起,眸目睜大,清俊的美貌怒色顯現,“走,去教訓教訓他,竟敢惹妙資師妹不滿。”
那仆人急忙跟隨青年男子身旁,微恭著腰,嘴中喋喋不休。
“小主大人,您叫我打探的消息,我去觀看了,這次新入門弟子有二十一人,這小子長相正和那名下等資質入門的一模一樣,猥瑣之極,皮子粗糙,五官醜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仆人目中閃過一絲得意,似乎隻要打擊到他人相貌,他都頗為開懷。他眼中,除了眼前的主子外,所見世間男子再無一人能和他相比英俊,無不在其之下,皆都醜陋不堪,難以和其相貌美駿相論,除了口中小主大人比大好上一點點,其餘之人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