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本應收到萬眾矚目、當紅、議論話點最多的兩名上等資質正式弟子擂台,淒涼颼颼,無一人上台挑戰,台下空空,甚至少有雜役弟子將目光投在二人擂台。
受到冷落的上等資質傲然少年木鈞和少女蓓蓓,顯得很淡定,盤膝打坐在擂台之上,似乎這種冷落,應該是他們這種天才資質本該有。
另有一部分雜役弟子,則呆在原地不動,倒不急於挑戰,四處觀望,欲做分析再下手。
白靜衝邱旻眨巴眨巴眼,邱旻會心一笑,以示讓她放心,自身多加小心。
本已淡出人們視野的邱旻,又重新成為了焦點,這個焦點已經不止在雜役弟子眼中,隻是作為焦點的評論,似乎不怎麼好聽。
“那人是誰?魅力特大了吧!”觀眾台上,老弟子七嘴八舌。
“該不會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得罪大半新入門雜役弟子。”有人狐疑道。
“不正是本屆新入門弟子中,致使峰門破例收取的下等資質成為正式弟子之人。要真說得罪,未嚐沒有,不是大半新入門雜役弟子,是全部雜役弟子,他奪走了所有雜役弟子唯一成為正式弟子名額。”有人道出來龍去脈。
“不隻是雜役弟子,當日主持招收弟子的六長老因他失了顏麵,怕是也給得罪了。”有人點出當日欣聞。
“這也太牛了吧,得罪了主持招收弟子的六長老,還能成為正式弟子?”有老弟子跌大眼睛,不敢相信,“莫不是有什麼大背景?哪位長老收了當弟子?”
“這……沒有背景吧,當時峰門麵對天下觀禮之人,礙於情麵問題吧!”一名身形瘦小老弟子說出,繼而疑惑,“好像沒聽到說他有師尊,莫不會是沒有長老願意收他,成為了唯一一個沒有師尊的正式弟子?”
“峰門特例呀,怪不得遭到這麼多雜役弟子熱情對待。”有人胡亂猜想,扭曲事情真相。知道邱旻師尊的人,寥寥幾位,都是在黑白峰位高權重之人,自然不會去為了這等小事到處說。
邱旻對自己師尊所在地位未曾關注,不大了解,保持低調的他,怎會到處言論自己師尊,要是自己師尊在黑白峰地位很低呢?到處炫耀,豈不挖坑自埋,讓人笑話。
“恐怕那些雜役弟子覺得他下等資質,數月來,畢竟同為下等資質,修煉差距大不大哪去,才會對其先下手為強。”有人說出關鍵。
“嗬嗬,這人該倒黴了。”易水連拿著一把扇子,很有風度翩翩地扇了扇,發絲微動,盡顯書生出塵、指點江山姿態。
其旁的醜陋仆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易水連,沒有接話,若有所思,不知所想為何。
易水連很愛裝逼,他已經忘記了上次得罪他的邱旻,或許故意忘記。對於一個愛裝逼到極致之人,以他尊貴身份,是不允許長時間大鬧中記著一個眼中的小人物。哪怕曾放出狠話,亦或羞辱的話,未必不是為了體現“裝”的境界,未必還會記得。
因為過於對眼中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記憶,是有辱其尊貴身份,降低身份檔次,這是裝逼者的大忌。
因此,無論是真的忘記,還是故意忘記,易水連此時不認識邱旻了。除非,後者又有什麼新的地方刺激到前者,使之缺失的記憶重新拾回。
白靜的三師姐妙資,看到邱旻台下圍繞等候的數十名雜役弟子,眼中閃爍著好奇。不過,也隻是淡淡看了一眼,此刻她注意力除了偶爾看看蓓蓓,其餘完全放在白靜身上。白靜已經和挑戰者鬥上,作為同一師尊門下,白靜又招人喜歡,理所當然受到關心。
道台之上,掌教含笑看著各處擂台一幕幕,當看到小胖子呈現出可愛無辜表情時,其眼中笑意更濃,滿是溺愛之情,疼愛有佳。當然,小胖子絕非和掌教存在血緣關係,而是他一脈中意弟子。
嗯,易水連也是掌教弟子,小胖子的師兄。所以,他在關注小胖子。
“奇人”的身邊,總是會圍繞神奇的人。
掌教目光看向邱旻擂台時,看到那些其擂台下蠢蠢欲動地雜役弟子,臉色盡顯古怪之情,沒多久又變為釋然。
長老門看向邱旻擂台也大都從古怪的臉色轉為釋然,閃過笑意。
樹大遭風,人多也能招風,招人注意。
圍繞著邱旻擂台的人多,是其他正式弟子的好多倍,不想招人注意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