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及時傳遞出消息阻止您冒險跑來,

耶律休哥他們已經隱約察覺四少帥的身份恐怕是楊家公子,

所以才如此如臨大敵。”“六弟,

算是四哥求求你了,

用你手中的匕首幫幫四哥,

好嗎?為了大宋和楊家,

我必須死。”

從小熱情開朗,從沒流過眼淚的六郎突然覺得雙目模糊,

他抓緊四郎的雙肩:“四哥,

我的好四哥,

讓我替你去死”

話剛出口,

六郎就知道自己幼稚,

怎麼竟然說出這種不切實際的話。

四郎慘白的臉上忽然露出笑容:“六弟,

別這樣,

人生下來就會死,

早一點晚一點都是一樣的,

來, 拿出點丈夫氣,

我的英勇的六弟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四哥死在你的刀下比起受盡ling辱以後,

再死在遼人手中要好幾萬倍!”六郎緊咬下唇不讓眼淚流下來,

雙手抱住四郎的身體,

一言不發。

曲曲奴見此情景,

心中暗暗著急,

心想:“真是當事者迷,

這個時候哪是流露感情的時候,一向沉穩機智的六少帥在手足麵前竟也如此動情”。曲曲奴跟六郎多年,

早知楊家七兄弟中,

六郎和四郎感情最深,

六郎從小一直以四郎為偶像。他深深理解六郎此時的心境,

理智上四郎是對的,

死幾乎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可感情上如何能下得了手。。曲曲奴正在苦思冥想對策,

忽然聽六郎平靜地說道:“四哥,

還記得我們在天波府讀書的時候,

讀過一篇古文講得是戰國時趙國孤兒的事,公孫杵臼曾對程嬰說過,

死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活著是最難的。

四哥,

你從來就是我的榜樣,

我小時候跟你學的人生格言就是:挑戰艱難是男兒本色,

你現在可不能挑容易的做”

曲曲奴聽了,暗自佩服,“六公子果然還是沉著鎮定,心思敏捷,

這幾句話說得恰到好處”

想到這,

連忙說:“就是呀,

四少帥, 俗話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四郎麵色深沉:“六郎,你想過沒有,

他們會用我做個籌碼,

來要挾宋軍和爹爹,要是爹爹身曆險境,或是楊家忠名有虧,

到時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有何臉麵去見楊家列祖列宗?”

六郎明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他一字一頓地說:“四哥,

男兒在世,

當無愧我心,

隻要心中無愧,

其他的浮名華譽在耿耿丹心麵前何足道栽?”

六郎頓了頓,

又說:“四哥,

答應我,

也答應爹和娘,更要答應四嫂,你-要-好-好-活-著

我已想出一個辦法,

你不妨謊稱為飛虎軍副將,

改名木易,

這樣他們就會放鬆的多,

我明天會讓人製造點跡象讓那耶律休哥相信你是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