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一聽這話，立馬急眼了。
“你一個鄉野丫頭，懂什麼？看你這樣子也不是個買得起胭脂的，說，你是不是受人指使，來砸場子的！”
沈雲兮一聽，樂了。
“我？砸場子？我要是真想砸你的場子，你店裏的胭脂，今天一盒也別想賣出去，要不要試試？”
沈雲兮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店裏的其他客人都聽見。
林嫂見狀，氣得直喘氣。
沈雲兮本不想找顏悅樓的茬，她今天來，隻想考察一番而已。
不過既然有人狗眼看人低，她也不介意給她好好上一課。
順便，她還發現了一個商機。
思及此，沈雲兮環顧了一圈店裏，確定了自己的目標。
“就從你們賣得最好的開始吧。”沈雲兮從櫃台上挑了一盒胭脂，又走到一位年輕女子的身旁，對她道，“姑娘，我看你剛才買了這盒胭脂？可你知不知道，你的膚色，配上這盒胭脂的顏色，是大忌！你麵色偏黃，這盒胭脂卻是偏粉，若是圖上這個顏色，你的氣色非但不會得到改善，反而會使皮膚更加蠟黃。”
那女子一聽，立馬變了臉色。
“這是其一。”沈雲兮繼續道，“其二，這盒胭脂質地極差，塗到皮膚上，不消一個時辰，就該掉光了。”
“你！你還說不是來砸場子的！小二，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個村姑給我趕出去！”
林嫂徹底急眼了，說著就要親自動手，將沈雲兮給攆出去。
不過經過沈雲兮剛才的一番話，局麵已經不是她能夠控製的了。
其他客人聽了沈雲兮的話，紛紛一窩蜂跑到了沈雲兮麵前，拉著她問東問西。
沈雲兮倒是不在乎替她們解答一二，但店裏的夥計到底不是吃素的，雖說費了點力，也還是擠到了沈雲兮的跟前，要將她趕出去。
不等沈雲兮有所反應，碧月就先一步行動了。
她身形利落地擋住了一隻想要抓沈雲兮胳膊的手，反手就將那人撂倒在地。
其餘夥計一看，紛紛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碧月。
碧月倒是不再動手，轉而掏出了衍王府的令牌，怒道：“敢對衍王妃不敬，不要命了嗎？”
眾人一見腰牌，立馬慌了，紛紛下跪。
此情此景，讓沈雲兮不禁感慨萬千。
這古代的階級差異，真是令人歎為觀止，一塊小小的令牌，就能把這些百姓嚇成這樣。
當然，除了林嫂。
“一群廢物，你們見過哪個王妃跟個乞丐似的？再說，這個衍王還是皇上前些日子才從民間認回來的，這會兒人都不知道回沒回京，哪來的什麼勞什子王妃！”
夥計們聽了，覺得有幾分道理，但又吃不準碧月。手裏的令牌是真是假，依舊不敢有所動作。
林嫂見了，更是憤怒。
“那令牌鐵定是假的，也就能騙騙你們這些個蠢貨！還不趕緊把人趕出去，送官府？”
話音剛落，店外便有一道掌聲響起。
那掌聲聽著十分不走心，沈雲兮甚至從中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正疑惑會是哪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下一秒，她就有了答案。
“說得好！本王就愛聽你剛才那些話，賞！”
聲音一響起，沈雲兮就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