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每日照常都去村子中央的文廟去學習。雖然僅僅是六歲,但是過目不忘的能力使他記住了每個教習所講的內容,再加上每次沒事的時候,除了幾個關係好的夥伴去河邊玩水外,一般都是自己靜靜地坐在河邊,看著河水、看著水麵的倒影思考各種奇妙的問題,凡是自己想不通、想不明白的地方都會去問奶奶,如果奶奶再答不上來的話,那麼第二天的教習就要倒黴了。
文廟裏凡是教過小許平知識的教習都非常頭疼這孩子,倒不是調皮和頑劣,主要原因是不知道自己還能教他什麼,還要防備著他時時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即使是這樣,許平也還是風雨無阻的去上課,主要的原因就是有很多的教習是開過印的,是有武藝在身的,他可以旁敲側擊的問一些涉及六藝裏的武藝的內容。雖然文廟也教武藝,但是和武堂裏麵教授的內容截然不同,這裏的武藝主要是一些強身健體的理論知識,非常的淺顯,而武堂裏教授的內容則是真正的武功了,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許平在文廟裏最敬愛的人就是廟祝,廟祝已經七十多歲了。平常的日子裏,廟祝一般穿著一件飄灑的粗布倡議,花白的頭發用一根簪子挽住插起來,像個道髻,麵容清冽冷峻,三縷長髯,垂落在胸前,與頭發一樣也是白色的,手裏從來沒有離開過各種竹簡,總是背著手,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行走,許平還從來沒有見過廟祝有什麼著急的事情呢!
廟祝最喜歡的學生就是許平,許平的天資是廟祝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尤其難能可貴的是許平對師長、對同學的態度、對學習的態度,恭謹、互助、有愛、深思是任何一個老師所喜歡的。唯獨讓廟祝感到不可理解的是,這樣一個智慧異常的好孩子卻沒有任何印記,沒有印記就沒有辦法習武,不能得到更多人的尊重,也不能真正在這個大陸做成偉大的事情。
許平敬愛廟祝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知道廟祝的一個秘密,而很多人並不一定知道,當然他獲取的這個秘密也有可能是廟祝自己有意透露的。
許平每日在文廟的學習沒有太大的意思,但是還是每天按時來學習,一是奶奶必須讓他來,二是這麼大的孩子不是在文廟就是在武堂,自己不來的話就更加孤單。但是文廟的學習已經滿足不了許平小小的心靈,他一直在想如何能夠學習到武藝。
武堂一般而言較文廟吵鬧,練武的打鬧聲、喝吒聲會不時的想起,所以很多村子的武堂一般都健在村子的外圍,文廟一般都建在村子的中央,和村祠緊鄰。
洛水村的村名不知哪一代的廟祝所取,取其落花流水之意,並去掉了茅草的上邊,顯得特別有詩意,許平自己特別喜歡這個村子的名字,很美,意境高深。
洛水村的武堂不僅僅是在村子的外圍,而且還是在離村子不遠的山裏麵,距離整體而言不算特別遠。
許平下午實在是無事可做,遂打起了去武堂的念頭。隨便請個假對於徐平來說很容易,教習對他的學習根本就不用*心,隻要不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就可以了。將各種書簡放在桌子上,許平就離開了課室。
一路上,碰上三兩個人,許平禮貌的向大家打著招呼,出了村子就一路小跑的向山裏的武堂奔去。
踏上石橋、過了河,剛到山腳下,就聽到“吒、吒”的聲音,沒有還沒有看到很多人在練習武藝,但是小許平就已經有些沸騰了。
雖然許平很清楚武堂的位置,但還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過來觀看,主要是源自他內心深處的那種自卑和失落感,因為沒有沒有印痕的覺醒,更不是先天就具有印記,雖然他渴望學習武藝,但是不能習武的現實使他一直比別人更不願意提起武堂,他也不願意讓小夥伴們看到自己在無糖外圍晃蕩,那樣有可能會讓人家笑話。
武堂的位置其實也就是僅僅剛進了山口就到了,深山裏麵還有有很多凶猛的野獸的。坐落在山腳靠裏一點的武堂其實更應該說是一個演武場,用圍牆圍起來很大的院子,可能並不比洛水村小,依著許平的身子是根本不可能看到裏麵任何的事物和人,隻能聽到裏麵的叫喊聲。麵對山路的以免,有個很大的門,兩扇,每扇門上各有一個字,分別是“武、堂”兒子,字跡古樸、大氣,給人一種虎虎有威的感覺,那種濃烈的武風通過兩個字就能顯現出來,看的許平心裏砰砰直跳,也更加心裏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