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隻是前進了一小半的距離,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即使是這一二百米的距離,我大概都已經差不多用了四五天的時間了,後麵的距離更長,難度更大,我需要適應的時間也會更長,不成的話我幹脆直接衝過去?”
……
“不成,我之前都已經被真暈了過去,如果真的是貿然過去的話,有可能直接會被震死的,我再向前突破一百多米試一試,再前進的話,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半的距離,等我穩定住再說。”
許平下定決心,立刻在水底潛遊了過去。
他現在一般都是在早上的時候向前突破,這個時間段正式各種聲音、水波大小轉化的時候,雖不是最低穀,但也是自己能夠承受的時刻。
他向前遊著,不管距離,隨著向前的突破,他的耳膜的震動感越來越強,這是早晨啊,當自己感覺快要承受不了的時候,他趕緊停了下來,他知道,這要是到了中午那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了。
停下來之後,他全身心的調整,立刻使自己靜了下來。
當自己停下來之後,那種壓力感逐漸穩定下來,所有的聲音以一種高頻率的震動感敲打自己的全身,甚至連神經都能受到影響。
最主要的是他不僅僅是感受到聲音令自己很難承受,就是水波都不是外圍所能比擬的,這裏的水浪一波波的湧來,強大的推力向外散去,令許平有種撤後的感覺,他抱起一塊石頭,雙腳站起,十字步錯開,腳像生根一樣,死死的釘在水裏。
……隨著時間的不斷措後,他感覺聲音已經快要到自己承受不了的時候了,最主要的是那種巨大的水浪推力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他雖然是兩腳釘在水底,但是自己能夠感覺到推力已經把自己向後至少推了十來米出去,他想換一塊更大的石頭,好讓自己更加沉重,這樣水浪的推力就不會把自己向後推了。
但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一鬆開這塊抱著的石頭就會被立刻衝到一邊去。
沒有任何辦法,他隻能這樣硬撐著。
太陽越來越高,許平感覺自己快要撐不過去了,心髒的跳動完全紊亂,甚至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全身氣息像有隻老鼠一樣躥來躥去的,自己在水下平時都能利用毛孔呼吸,但是他感覺這些毛孔已經不是在呼吸水氣了,而是向外噴射自己的血液。
他不自覺地放下了石頭,想要用手去捂住耳朵。當然一鬆手的刹那間,巨大的推力立刻將他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嘭”的一聲,他直接從空中拍落在水麵上。
他感覺不到疼痛,在這一瞬間他並沒有暈過去,甚至他感到現在這種情況是一種享受,即使全身拍在水麵上的疼痛感也比他之前的那種聲音震痛感要小得多的多。
浮在水麵,養著天空,天空一片紫蒙蒙的感覺,他知道不是這天是紫色的,而是自己雙眼冒出的紫色血液煥發成的紫色氣體糊住了自己的雙眼。
“當初安天下是怎麼做到的?他不一定有我的奇遇,難道就隻能這樣硬挺著嗎,如果按照這種方式的話,自己可能要在這裏呆上很長一段時間才成,就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嗎?”
……
許平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也隻能這樣了,循序漸進何嚐不是一種好的方法呢?
他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當全身都靜下來之後,他慢慢地潛入水裏,又開始向前走去。
現在已經是中午的時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強盛的時候,當大概走了四五十米的樣子之後,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