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石好像是為了鼓勵許平似的,噴出一連串的經文。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淨,天地悉皆歸。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淨,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淨,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惟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空,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淨。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淨,常清淨矣。如此清淨,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之前還沒有過這種情況,基本上都是如炒豆一樣蹦出幾個自己,然後讓自己去揣摩,這次是長篇大論,許平根本就來不及背誦,但是這次好像不用他背一樣,直接這片文字就印刻在他的腦海裏。
接著又出現了一篇文字印在腦海中。
“七字真經,妙諦傳心:一曰恭敬,恭敬則誠;二曰清靜,清靜則存;三曰潔淨,潔淨則明;四曰切近,切近則真;五曰精進,精進則深;六曰窮盡,窮盡則純;七曰究竟,究竟則神。毋為異驚,毋使奇爭;可名非名,官止神行;明明渾渾,玄妙之門。”
七個碩大的金色字體,“誠、存、明、真、深、純、神”就像是被鑿出來的一樣,撞擊著許平的神魂。
“這是什麼,這是修煉法訣嗎?”
玄石真是太玄妙了,很多東西都不是自己現在所能夠理解的,他隻能任這些真言、玄經印刻在腦海裏,隨著自己的經曆不斷增多,對照著去理解,他知道現在強解的話,有可能會走上歧途,反而不如順其自然。
……
“我已經練完眼睛、耳朵、身體,甚至包括意識,還有鼻子、舌頭,這兩項我覺得不是在這裏能夠鍛煉的,那麼接下來還有什麼鍛煉的呢,我是來進行強身的,安爺爺說這是最強的鍛煉區,應該是效果最好的,那麼如何鍛煉身體呢?怎麼還沒有出現下一步的指示呢?”
看著遠方的石柱,他知道那是水瀑的地方,但是水去哪了呢?
雖然有些奇怪,但並沒有任何驚慌,他也沒有感到自己身體裏有什麼異常。
他環顧四周,沒有任何的變化啊,除了水沒有了,怎麼安天下沒有留下任何字跡呢?
“難道我的鍛煉還沒有完嗎?不可能,這裏當初顯示的就是水,水都沒有了,讓我怎麼練啊,那隻能說明我已經練完了啊,那就是通過了,可是下一步怎麼辦呢?難道是安天下根本就沒有通過嗎?所以他沒有留下任何字跡?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出去的啊,怎麼建立的安氏家族呢?”
許平的小腦袋想不明白。
這裏唯一顯得比較奇怪的就是那根石柱,顯得特別突兀。
他盯著那根石柱一眼不眨,好像要看透有什麼秘密一樣。
“是不是也是像之前一樣,需要晚上才能看出來呢,不會啊,我的眼睛已經達到了初步看透一些遮掩的地步,應該沒有問題了。”
但是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玄妙來,算了,還是等晚上再說吧,或者是機緣未到。
他又閉上了眼睛,不斷的觀摩混元圖的轉動,體味著身體內的變化。
……
突然,胸中有一種流水的感覺掠過,他渾身打了個機靈。
“水掩萬仞路,缺一而為人路,行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而入世,一為空,空為天,踏一則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