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謝嬌眼中滿是傷心,“母親離去之前,曾告誡我千萬不要離開謝府,一定要用謝家的身份嫁給個好人家,不要再走她隻能做側妻的老路,為了母親的心願,我也一定要留在謝府。”
隨著一滴淚落下,謝嬌忍不住地抽泣,“有了赫哥妹妹的身份,怎麼都不會嫁的太差,可跟著淩哥去如州,這些他統統給不了我。就算我有萬般不舍,知道這謝府有多麼難熬,卻也必須要熬下去。”
思思點了點頭,人各有誌,她能理解謝嬌此刻的心思,如今的謝家全靠謝赫的身份在支撐,謝家人表麵風光,可離真離了謝赫,什麼都算不上。
她安慰了謝嬌幾句便向院外走去,昨日雖然和夏燦之間的小動作不甚明顯,可她心中卻也是不安,若是被謝赫身邊的趙康查出來端倪,抓到謝赫麵前,想必夏燦定要受苦,想到這,她走得步子更快了些。
謝赫在思思房中醒來,望著空蕩蕩的房間,他心底一抽,酸澀感湧了上來,昨日回憶一幕幕浮現在腦海,想她的念頭越發濃烈,又覺得自己宿在這女人這裏太過丟臉,被那些下人看去,定會覺得他謝赫被那女人的神魂顛倒,竟然如此失了魂,去睡她住過的屋子。
骨子裏高傲讓他不想承認如今他謝赫心全被那個程思思牽著。
趙康在主屋敲了半天門未見謝赫的動靜,直到見他從程思思住過的西間出來,才後知後覺原來主子昨日竟宿在了思思姑娘那裏。
他不敢說話,隻覺得自從主子碰上了那個程思思就越發的精神不對頭。
謝赫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從程思思屋裏出來,見趙康看他,開口道:“這主屋太大,對著日頭,晚上總是熱不能寐,西間屋子狹小反倒涼爽許多。”
趙康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找補,莫說他那主屋一直放著冰塊,夜裏定是絲絲涼意襲來,再說白日的日頭大,跟夜晚有何關聯?
他不敢說話,如今關於程思思的事情都令主子頗為敏感,他還是少發表意見來得謹慎。
“主子可要去上早朝?”
謝赫剛想動身,轉頭想到了些什麼,對趙康說道:“不必了,就說我這幾日身體不適。”
他暗思,怕老東西走就是這兩日的事情,若他此刻不在府裏,這兩日程思思便如同昨日一樣脫離了他視線的控製。
他心中不安,程思思向來聰明伶俐,趁著府裏辦喪忙亂,帶著謝淩出府,打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去了如州,知府是她爹李采歌,刺史是謝淩。莫說去追人,怕是再也要不來人。
“宮裏的探子可有說文帝和高太後最近有沒有動什麼手腳?”一想起宮裏的兩位,謝赫眼裏帶著陰鷙。
“未曾,如今他們和魏丞相正策劃著順利把魏姑娘送進謝府,日後好方便和他們理應和,送出情報,拿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