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赫見她臉色潮紅,呼吸也甚是不暢快,眸子濕漉漉地,像是浸了水那般,眉頭輕皺,站在原地手扶著額頭,雙眼也開始渙散開來。

謝赫見她情況不對,垂了垂眸子,心中急起,一臂將不堪折的細腰攬起,上手箍住了她還在因頭暈而擺動的脖頸,強迫讓她睜開看向自己,“程思思,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好難受,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思思扭過臉來,麵對身體的不適無從應起,難受至極。

她的身子碰向謝赫微涼的手指才得以已分疏解,可這遠遠不夠,她開始渴望謝赫的手碰向自己的肌膚得到更多的撫慰。

她意識到自己的需求之後又有些羞愧,隻能死命地捶自己頭叫自己冷靜下來。

可越是越這樣,身體的感覺便越強烈,竟連著她的五髒六腑都要燒了起來。

她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連惱怒都是不得,“謝赫,你是不是對我動什麼手腳了?我怎麼渾身都在發緊發燙?”

“你怎麼什麼都要怪我?”

謝赫扣住她的腰又緊了些,思思吐出來的熱氣打在他的臉上,帶些許甜膩的香氣,他死死地盯著思思染上紅暈的臉來,喉間緊了下,“你是中了藥,但是不是我幹的。”

思思眼神徹底迷離了起來,手也控製不住那般開始拉扯自己的衣領,無意識地吐出了哼哼的聲音,可想而知有多難過。

謝赫見她這模樣便猜出了七八分,他回頭看了一眼宴席的方向,果然看到魏文靜正一臉心虛地正朝這邊走來。

他臉色沉了沉,這個魏文靜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給程思思下了如此烈性的合歡散。

若是自己現在未能和程思思單獨在一起,怕是她在宴席上藥效發作,如此這般模樣恐怕就要當場在殿上被大不敬的名義入大獄來。

他一雙黑瞳之中情緒也越發深了些,見思思已然快要扛不住這藥效,當即一把將思思抱入懷中,徑直地往謝家馬車的方向走了回去。

無論如何先要回謝府,眼下這女人中了藥,留在在皇宮是萬萬不行的,隻能先回府,雖然多了些意外,一切都要按照他的計劃行事,不可有閃失。

魏文靜帶著身邊的丫鬟翠雲見謝赫抱著程思思離去,她心頭的火氣更甚,一個巴掌打在了翠雲臉上,發泄道,“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何叫這程思思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趕到和謝赫在一起的時候發作?成心跟我作對是吧。”

翠雲捂著臉來也十分委屈,“小姐,明明是你叫我裝成禦膳房的宮女混進裏麵,叫下了藥的點心端給程思思,這奴婢哪能想到正巧藥效發作趕在這個時候…”

魏文靜又恨恨地看了謝赫的背影,嘴上忍不住地咒罵著。

謝赫一把將思思帶入了馬車上,催促趙康快點回府。

夏燦也跑了回來,還以為思思回府還是在中間那輛馬車上。

剛要上車的瞬間,謝赫回頭看了眼夏燦,隨後便叫趙康帶她跟著最後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