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砸在肉體上的悶響聲讓溫錦年瞪大眼睛。
下一秒,接二連三的悶響聲在溫錦年耳邊響起。
有人起了頭,其他人也紛紛效仿起來。
抓起地上的石頭紛紛砸向溫錦年的同時,髒話接連不斷。
“砸,砸死這種黑心肝的禍害!”
“好好一家子人,被這群黑心肝的奸商禍害成什麼樣了!”
“殺千刀去死啊!”
蔣寒山將溫錦年抱在懷裏,不讓任何一塊石子砸到溫錦年的身上,他大掌將溫錦年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的同時冷聲對徐管事道:“關門。”
聽到蔣寒山的吩咐,徐管事這才回過神來,他忙和站在旁邊伺候的幾個小廝將大門合上。
石頭砸在門上的聲音與咒罵叫嚷聲仍舊不斷在屋裏響起。
好在沒有石頭再砸進來。
蔣寒山確定不會再有東西砸向溫錦年後,這才緩緩鬆開了抱住溫錦年的手臂。
見溫錦年紅著眼眶,蔣寒山心頭一暖,低聲囑咐:
“我沒事,先把事情解決了,乖。”
溫錦年自然也明白隻有先把事情解決了,蔣寒山才不會白受傷。
深吸了一口氣,等蔣寒山高大的身影褪去。
溫錦年目光犀利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既然你說布料有毒,你可將布料帶來了?”
女人哪裏會想到這些,慌張地看向一旁的錢老板。
錢老板一挑眉:“哼,早知道你會狡辯,幸虧我多了個心眼。”
說話間他讓小廝將布料拿上來。
話音剛落,溫錦年便看到錢老板的小廝捧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一件新做好的紅色棗紅色小棉襖。
下麵還放著同一批次不同顏色料子做成的裏衣。
溫錦年起身上前,他手指輕輕搓了一下柔軟的布料。
的確是他家出的料子不假。
“這的確是溫家產的料子。
隻是有沒有你們說的毒,我不是大夫,看不出來。
不如我請大夫來,等大夫看完後,咱們再接著往下談如何?”
錢掌櫃得意地坐直脊背:“好啊。”
他不怕驗,就怕溫錦年不驗。
溫錦年轉頭對我徐管事道:
“從後門走,去請幾位大夫過來。”
徐管事應了一聲,忙一路小跑著離開。
他前腳剛走,溫錦年便聽到外麵傳來齊刷刷的腳步聲。
那腳步聽起來便知訓練有素,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下一秒就聽外麵的人七嘴八舌道:
“官、官兵來了!”
“官兵怎麼會來?”
“該不會是溫家做了虧心事,不知道如何出麵解釋,找官兵來鎮壓吧。”
“我呸,真不是個東西。”
“原以為他們隻是黑心肝,沒想到跟官府還有勾結,不要臉!”
……
屋裏,錢老板聽到有官兵來了神情愈發得意起來。
哼,溫錦年一個商賈能調動官兵?
這群腦殘玩意兒說什麼傻話。
估計是縣太爺眼熱溫錦年這廠子,平日裏礙於溫錦年名聲好,不敢下手,這會兒有了借口,光明正大的占為己有吧。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等這件事情了了,他再好好宴請一番,等日後天下太平了,再從這邊進貨也是可以的。
一眾老板看著錢老板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裏的蠢樣,誰都懶得再去提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