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下得了手。”大哥忍不住笑了。
“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咱們司徒家的人能隨便欺負嗎?沒要他小命就算不錯了。”大小姐翹著二郎腿,拍了把桌子,那派頭好像自己是大姐頭。
“這個月他們家已經給你的銀行戶頭存了十五萬了,足夠支付咱們雇的那些臨時演員和場地費了。聽說,他爸的公司一年最多賺個一兩百萬,你真讓他吃上半年的藥,他們家今年可得喝西北風了。”
“哥,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外人啊?當初我買摩托車送他也是花了錢了吧,咱們收回來再加點利息應該吧?他們家生了兒子不好好教有錯吧,他們教不好我來幫忙收點學費也應該吧?沒讓他爸媽登門道謝我已經很客氣了。”司徒穎算起賬來比黑社會還黑。
“小姑奶奶,隻要你開心,愛怎麼玩怎麼玩。”大哥也說不過司徒穎,不過他願意為了妹妹做任何事情。
“大哥,雖然咱們這一出是挺帶勁的,可我還是覺得不夠解恨。”司徒穎還是意猶未盡。
“你要怎麼個解恨法?”
“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大半年後的某天,新聞裏已經通報了非典疫情得到控製的消息,在家憋得快起黴的大魔第一次走出家門,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買幾瓶啤酒。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半年前那個俊朗不羈的浪子型帥哥了,亂七八糟的藥物讓他內分泌失調,直接後果就是體重迅速增加,長期的嗜睡讓他雙眼無神行動無力。剛走出不到一百米,他就遇到了幾個混混,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場圍攻,直揍得他胳臂脫臼小腿骨折渾身青紫哭爹喊娘,混混們才假裝認錯了人,扔下一百塊說了句不要找了就揚長而去。
當司徒穎百無聊賴地看完那段錄像後,很不滿意地歎了口氣:“早知道他是這副鬼樣子就不要讓人去打了,真丟臉。”
至此,司徒穎的氣才算消了些,大魔在醫院裏又住了半年才出院,他想遍了所有對頭也沒想出自己得罪的是誰。經過一整年的折騰,他的銳氣不複從前,再也不是那個人比較帥說話比較拽開車比較快的大魔了,倒也從此不再混日子,跟著他老爸學做生意去了。
另外再提一下那位自動自覺跑到香港去的王曉菁,有人傳說在澳門某賭場附近的酒店門口見過她,彼時的她還是那麼美麗動人,隻不過沒有勾上黑社會老大,而是變成了職業站街女,某次與其他站街女搶地盤的鬥爭中因為表現突出,被路過的某老大看中,再後來去了日本,改行成為泥漿女摔跤手。
還有一位的經曆跟大魔比起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此人叫唐瀟,司徒穎大學時代交往的男友,人如其名,盛唐風度瀟灑出眾,如果他當初通過了司徒穎的真愛考驗,現在一定很幸福,沒準已經成為了司徒家的駙馬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了考驗唐瀟是否真愛自己,司徒穎隱瞞了真實身份,隻說父母是普通的退休工人,根本沒錢買房,一切都得靠自己打拚。
倘若情郎對自己的是真愛,自然不會在乎這些,這一點卻是司徒穎最在乎的。可惜他最愛的是錢,瞞著司徒穎另外勾搭一位高幹小姐。被司徒穎發現後,略施小計就讓他身敗名裂,事後還以恩人的麵目出現,借了幾千塊“血汗錢”給他,此人至今未能翻身。
綜上所述,得罪大小姐是很不明智的。她的光榮事跡數不勝數,恕不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