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就算是狗也不能亂咬人,亂咬人就要挨打。”陸鍾卻不甘心就這樣被那個人逼上絕路。

“反正我不會再去澳門,永遠不去。”司徒穎不耐煩地搖搖頭,無奈而怨氣。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陸鍾失望地看著司徒穎,那個血性的女人不見了,在他麵前的司徒穎和普通女人一樣怯懦。

遠處的狗叫聲忽然凶了起來,大家往後一瞧,不好了,那幫人開著幾輛車從後門追了出來。

單子凱駕車的技術雖好,盤山公路卻不能走得太快,沒想到的是匆忙中開出的這輛麵包車,竟然沒多少油了。下坡路,沒油了也能借著慣性慢慢溜下山,可到了山腳下又該怎麼辦,這裏是遠離旅遊去的山區,少有的士。

“不如咱們下車,這輛車讓它衝下山去,我們走林子下山,樹葉濃密,他們沒那麼容易找到。”司徒穎急中生智冒出個點子。

這倒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沒人反對,大家便棄車了。遠遠地聽著麵包車轟隆隆一聲滾下山去,老韓嚇得打了個哆嗦,路都走不動了。三個徒弟輪流背著師父,大家在沒有路的林子裏慢慢往下走。老韓生得高大,雖然老了卻不比年輕人輕,背著他可就走得更慢了。好在這座山並不高,剛才下車的地方又是半山腰上,大家走得汗流浹背,終於平安下到了山腳。可危險並未擺脫,他們還沒走出村口,就被人發現了。

黑壓壓一下子衝出來二十多個人,為首的是個把頭發染成銀色的中年男人,不知道是混哪裏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殺氣逼人。

刀疤臉一抬手,那幫小嘍囉自動散開把陸鍾他們包圍起來,手裏亮出了長短不一的刀。樸實的村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在外麵幹活的村民們都趕緊往家裏躲,把門關得緊緊的。距離最近的派出所也有好幾公裏,就算報了警也不會馬上有人來。

其實二十多個人,陸鍾他們未必不能勝出,雖然老韓不行了,他們還有曾潔,中南五省散打大賽的總冠軍。陸鍾他們把老韓藏在中間,幾個人背對著背站成一圈把老韓擋住,做好了隨時迎戰的準備。

刀疤臉冷冷一笑,從後腰上抽出兩把槍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正準備決一死戰的六個人,大叫一聲:“弟兄們,綁起來。”

人再厲害,也幹不過槍。這場戰鬥還沒有打響就結束了,大家都覺得很窩囊,陸鍾厲聲罵道:“有本事不用槍,我們幹一場。”

刀疤臉聽了先是一愣,仿佛很稀奇似的看了看兄弟們,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當老千的要跟古惑仔幹一場,比比真本事,我沒有聽錯吧。”

小嘍囉們也跟著大哥齊聲大笑,刀疤臉很有點聲勢壯大的優越感,他舉著槍笑嗬嗬地朝陸鍾走來,用調侃的口吻說道:“老子就是愛用槍,怎麼樣?”

怎麼樣三個字還沒說完,槍柄忽然重重地砸在陸鍾的頭上,陸鍾隻覺耳朵裏轟隆隆地飛進來一千隻蒼蠅,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