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胃口可真大,一百塊打一個不要錢的急救電話!”老方鄙視著口沫橫飛的老太太。
“我隻是臨時工,平時哪有這麼好的賺錢機會,最後那些人還跟我討價還價,五十塊錢成交的。”老太太不以為然地繼續說著。
“我也想起來了,那次比賽我好像也在,出事的這個女孩是我學生,她和搭檔準備表演我編排的空中飛人節目,我還專門設計了兩個新動作。對了,我想起來了……”卓蘭大姐拚命回憶著。
來不及了,音樂又停了。
“這一次,我們距離真相還有多遠?”小醜大搖大擺地走上舞台,手裏拄著一根拐杖,他一邊說著,一邊拿拐杖支起陳家才和老方的臉。
“請你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已經知道關於真相的人是誰了。”老方強忍住怒氣,把大家剛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小醜聽完,眉毛一挑手裏的拐杖一扭,馬上變成了一束五顏六色的花。他把花插在老方的襯衣口袋裏,高興地鼓起掌來,“很好很好,既然已經猜到這裏來了,那距離真相真的不遠了。這一次,我還是再問你們一個問題吧。”
這次的問題比上一次更加離譜也更加恐怖:場景換到海上一艘出事的船上,五個快要餓死的人,一個快病死的人,是否五個快餓死的人可以為了活命而把那個快病死的人分而食之?
“如果你們是那五個人中的一個,會把那個快要病死的人吃掉嗎?說起來,這跟之前的題目都一樣,都是一條人命和五條人命的選擇。”小醜饒有興趣地看僅剩的五個人。
“我寧可死都不會吃人肉的。”錢妙惠想了想,第一個表態。
“其實人不人肉都沒關係,反正快死了,不過是早死一點晚死一點罷了。我要活下去,當然要吃人肉。”老太太越來越暴露出與她孱弱外表既然不同的一麵。
“如果他們抽簽決定誰死,然後抽到簽的人自己動手自殺,可能會公平些。”卓蘭大姐的辦法是比較成熟的。
“死得早點又怎樣,就算那五個人吃了人肉早晚也得死。我懶得吃,免得將來下地獄。”陳家才抬起頭,看起來最貪吃的他反倒說不同的話。
“無論如何這樣都是謀殺,為了自己而犧牲他人,和搶劫一樣。”老方骨子裏還是個警察。
“好,選擇吃人肉的我放你們下來。你們夠狠,我喜歡。”說完,小醜就動手把卓蘭大姐和老太太給放下來了,從蘿卜褲裏拿出兩副手銬,給兩個人帶上:“好好跳舞吧,希望我們的專業老師會有不一樣的表現。”
舞曲再響,氣質高雅身材苗條的女老師和老態畢現略顯猥瑣的老太太,組成一對相當矛盾的搭檔。倫巴本是拉丁之魂,舞者風情萬種極盡纏綿,可老太太根本不會跳,縮頭縮腦畏首畏腳,幾乎是被卓蘭大姐給拖著走,好在曲子不快,否則她好幾次都要摔個大跟頭。卓蘭大姐的表情很難看,一方麵這支舞跳得太沒水平了,二來她在擔心小醜究竟會拿自己怎麼樣。
歌還沒有唱完,就爆發出兩聲槍響,等到大家回頭看小醜時才發現他早就掏出了槍,依然是一手插在口袋裏,單手持槍的瀟灑姿態。還沒停止舞步的兩位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卓蘭大姐先是怒目圓睜,半張的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老太太也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可沒過幾秒鍾,她們的眼睛都無奈地閉上。
“我最恨的就是畜生,不講良心,不講人性。”小醜收槍時,不耐煩地說道:“我的耐心被你們用光了。下麵我要改變規則,最後一支舞曲,要是還找不出真相的話,你們就一起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