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善原本以為,晚年的生活會幸福的走完。可是,突然有一天,錢一仁走進了錢善的房間,悶悶不樂。錢善百般的問他,錢一仁才說,他最近感覺自己有些不對頭,或者說是在前幾年就感覺有些不大對頭,他喜歡錢瑩,而且感覺就是男女這間的喜歡。錢善一愣,隨後歎了口氣說,事到如今,我告訴你也無妨了。錢善就一五一十的把錢一仁的來曆告訴了錢一仁。錢一仁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就高興起來了,跑了出去。從那天開始,他就對錢瑩有著不一般的熱情,而錢瑩似乎對錢一仁不冷不熱。錢一仁原本以為錢瑩不知道這事,就探話,可是一聽,錢瑩早就知道。但是,錢一仁還是對錢瑩好,不管她怎麼樣。
其實,誰也不知道錢家有一個秘密,那是在三十年前,錢善二十多歲的時候,他是錢家的支柱,那個時候,他已經把錢家的鎖技達到了一個顛峰,而且把錢家的鎖技有了新的改進和創造。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北方來了一個人,指名要找錢善的父親。直到後來,他們才知道,這個人正是北方鎖王,周一鎖,一把鎖打天下,一把鎖富家。錢善的父親好吃好喝的招待,但是就是不出來見周一鎖,不不應戰。當時錢善年輕氣盛,要應戰,被父親抽了幾個大嘴巴,再也不敢提這事。
周一鎖竟然在錢家長住了起來,一轉眼就是三年,錢善不出來,他就不走。三年過去了,錢善的父親竟然一點也沒有應戰的意思,哪怕他住上一輩子。錢善終於火了,那天和父親大吵了一頓,說父親無能。這話一出,錢善的父親愣住了,也沉默了好久,錢善的父親同意了應戰,約好三天後在青石大場比賽。錢善當時就樂了,心想,周一鎖,這回就讓你見識一下周家的鎖技,這回讓你有來無回,這三年,我們周家像孫子一樣的伺候你,也算是讓你還回周家這三年來的付出吧!
那天,潮州的鎖界上的人都來了,都想一睹錢家鎖技。老百姓也是人山人海的,把青石大場圍得水泄不通。周一鎖在錢善的父親沒有來的時候,就跳上了紅台,大吹大擂,把錢家的鎖技說得一無是處,錢善站在台下,氣得七竅生煙。錢善的父親直到周一鎖在紅台上吹了一個鍾頭後,才來。
錢善的父親上了台,顯得一臉的疲憊,錢善從來沒有看到父親個樣子,當時心裏也發慌起來。兩個人比開鎖,就是各人拿出一把鎖,對方打開,打開的為勝,同時開的為和。周一鎖見錢善的父親上了台後,把鎖一下拍到鋪著大紅的桌子上,然後伸手和錢善的父親要鎖,錢善的父親猶豫半天,才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鎖,當錢善的父親把鎖掏出來,台下一下就亂了套,這把鎖竟然是潮州地麵老百姓家常用的鎖,那鎖是地攤賣的鎖,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東西,幾乎在潮州三歲的孩子都能打開。錢善大驚,這把鎖在他家下屋的門上已經掛了三十多年了,從他出生就掛在下屋,根本就沒人動過,鏽跡斑斑的。周一鎖也是一愣,半天愣是沒吭聲,他回頭看看自己的鎖,銅鎖,已經被磨的光亮,顯然是常年擺弄的結果,而且製造得奇巧,竟然有六個鎖眼,這在鎖界也算是奇了。但是,錢善的父親看了,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到,周一鎖看了一會兒,樂了,說,這破鎖,我用氣都能吹開。
比賽開始了,所有的人都明白,錢善的父親輸定了,這下錢家在潮州的名聲可就敗了。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錢善的父親拿起周一鎖的六孔鎖,手在哆嗦著,錢善把眼睛閉上了,心裏琢磨著,父親到底老了,畢竟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為錢家打拚了一輩子,他後悔逼著父親應戰,不禁的流下了淚水。
錢善的父親拿著六孔鎖看了一眼,就放下了,露出了一臉的無奈。這時的周一鎖一臉的笑,拿著那把鎖,眼睛都不看,他說,我輕輕的一弄就開。然後,接下來後,周一鎖的臉色變了,笑容沒了,緊接著,臉色發青,再下來,就流下了汗,一臉的躁氣。這時台下的老百姓都哄了起來,喊著,什麼北方鎖王,連三歲孩子都能打開的鎖,都打不開,滾回北方去。當然,界裏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知道,周一鎖是北方的鎖王,這麼簡單的鎖不會打不開的,裏麵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