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契。”
皦白看看江之意,又看看江藍。
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我願意,隻要能夠一直跟著藍,做什麼都可以。”
...還真是難纏。江之意心想。
“那你現在就結契。”
江藍不知道在這個小世界死契的含義。
隻見皦白的指尖聚起微弱的光芒,隨即在空中畫了一個締結法陣。
“我皦白從此刻起,與江藍締結契約,將誓死守護他,不得傷他,與其共生同死,不可違背。”
“如有不忠,神罰致死。”
是這種契約嗎?!
江藍低頭看著皦白,憂心忡忡的開口:“你不怕後悔嗎?”
“皦白從不會做會後悔的決定。”
他醒過來便在那片樹林裏,怎麼來的,要到哪裏去,全然不記得。
隻是遠遠聞到江藍的味道才勉強保持意識,他的直覺一直在告訴他,這個人是他的命定之人。
他實在是太香了,他起初以為自己是想吃掉他,後來發現不是的。
他隻是想貼近他,想感受他的體溫。
江藍猶豫再三,還是將手放到了法陣上,至此契約已成。
“這樣才保險。”江之意的態度依然是冷冷的,他根本不在意皦白會怎麼樣,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獸人罷了,隻有死契才能讓獸人服從,否則他遲早會讓阿藍受傷。
放下江藍,將他安頓好放在床上,仔細的幫他擦幹淨臉上的痕跡。
江藍沒有錯過他聞到皦白的味道時臉色的變化。
“阿藍,你聽我說。” 江之意邊給他擦臉,又瞥了一眼皦白。
“哥哥之所以這樣保護你,是有原因的。”
“你的血雖然可以解百毒,肉白骨,同樣也是有副作用的。
每滴血都融雜了你的魂魄與精氣,每流失一滴血,你就少一分精氣。”
江藍怔住,他現在確實感覺到自己很疲勞,有些使不上勁。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一開始以為是你的血才有功效,後來才發現,其實是你純淨無暇的靈魂。”
江之意麵露痛苦之色、他再也不想重現一次五年前那個景象了。
“皦白也會保護好藍的,不會讓他再流下一滴血了!”皦白蹲在床邊和江藍對視,不合時宜的打破氛圍。
江之意沒給他好臉色,眯著眼危險的對皦白說:“你不要添亂我就覺得很好了。”
“哈哈哈,時間不早了,哥哥你快回去休息吧。”江藍在一旁打馬虎眼。
“阿藍,你趕我走嗎?”
受不了了這一個個的!
最後江之意還是回到了房間裏,皦白本來是變回原型守在門邊,可一大早江藍醒過來還是在皦白的懷裏。
清晨他們便整裝出發前往下一個城市,一路上江之意都要時不時掀開簾子看看江藍,每每看到窩在江藍身上的皦白嘴角總是抿緊的。
途經巧馬郡,又走過廣謙縣,又花了三天時間穿過了滄源群山,終於到了徐州府。
越往徐州府走,遇到的刺客殺手越多,而且還都不是一撥人,不過這次有了皦白,多少給江之意減輕了些負擔,至少不用沒日沒夜的守著了。
他們剛進城門,就遇到一波官兵模樣的人攔路。
為首的人走到馬車旁作揖對江之意恭敬的說:“聽聞神子殿下與其兄長途經我徐州府,知府大人特派卑職前來請神子殿下上府中休憩,有失遠迎。”
知府?
江藍將門簾掀開一條縫,恰好和那作揖之人對視。
江之意一如往常的擋住來人探究的視線,聲音比這寒冬的冷更刺骨。
“那就勞煩大人帶路了。”
一行人圍著馬車,為首的人騎著馬在前帶路。
江藍掀開窗簾觀察著街道上的百姓,這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就連擺攤的攤販穿的料子都與其他不同,啊,就連青樓的規格都要大上幾倍呢!
隻見那寫著暖香閣的建築在鬧市的矮樓中鶴立雞群,規模甚大,房梁皆是紅漆鎏金,圍欄旁的姑娘們嬌笑著,走近些還能聽到絲竹之音。
路過之時,和二樓圍欄旁一位身著紅衣手裏拿著琵琶的貌美女子對上了視線。
真漂亮啊。比之前雜誌社的模特漂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