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過後,陸續的來了一些吳家的親戚,來的人不是很多,一親戚祭拜完,和吳芳說上幾句安慰的話語,就在大廳外麵聊開了。
將近三百平方的大廳顯的有點空,一張大的黑白照片放在大廳的中間,下麵是一個水晶的喜枱,周圍擺放著一些鮮花,大廳的一角放著趙子軒同事送來的花圈,圍城一團,在空蕩的大廳內顯得那麼的礙眼。
趙子軒也沒有想到吳家的客人會這麼少,而且全是空手而來,弄得趙子軒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麼大的廳內這種情況讓主家很沒有麵子。
“怎麼弄這麼大的一個廳,這不是浪費麼?”一些中年婦女拜祭完,走出大廳有點責備的對著別的人說道。
“哎呦,大姐,你沒看見那牆角放著那麼多花圈麼?上麵寫著永陽縣清水鄉政府的名字,嗬嗬,聽他大伯說,芳芳的朋友是哪裏政府的,嗬嗬,這不是來江南省顯擺了麼?”另外一個親戚有點挖苦似的說道。
“嗬嗬,小地方的人,沒見過大世麵,也不怪他們!”另外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背著雙手很平靜的說道。
“活著的時候沒見有多麼孝順,死了到是做的周全了,隻是這是做給活著的人看的啊!”
“是啊!這種人最虛偽,以為花幾個錢就能顯得她有多麼的孝敬!”
一些客人在大廳外開始議論起來,對著趙子軒一幫人更是指指點點。
“趙書記,你的同學來了!”魏月蘭走進大廳,俯身趴在趙子軒耳邊小聲的說道。
趙子軒一愣,“他們怎麼來了?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麼?”趙子軒很是詫異。
不過詫異歸詫異,他與吳芳交代了一下,就快速的迎了出來。
昨晚與趙子軒喝酒的十幾位同學全都來了,就連溫元慶也來了,趙子軒趕緊走上去打招呼。
“你們怎麼來了?”趙子軒詢問道。
“子軒,你義母過世,你應該告訴我們的,我們是應該來祭拜一下的,要不是今早建飛打電話告訴我們,我們都是不知道的,你把我們當外人了!”溫元慶笑著說道。
“等會再說吧!我們先去祭拜一下!”葛建飛對著正要詢問的趙子軒拜了拜手。
十幾個人陸續的走進去祭拜起來,趙子軒無奈隻有跪在孝子的位子上還禮。
“這些是什麼人?看著像是大城市的人?好像跟那個土包子很熟悉一樣?”
“你沒看見人家開的是本地的車麼,明顯是當地的人嘛!”
“不僅是本地的車,你看見沒?那輛車是政府的車!車牌號還是比較靠前的那那種車,不簡單啊!”
“沒想到這幫土包子還能認識不少人!真是個笑話!”
趙子軒同學的到來,有是引來吳家親友的一陣議論。
祭拜完畢,趙子軒陪著同學出來出來,大廳外麵搭建了一個臨時休息的棚子,很多人祭拜完畢都在這裏休息。
江南市本地人有個習慣,就是祭拜完,主家中午會安排客人就餐,所以一般來的客人都不會離去,因為中午就餐的時候,還會收禮錢。
“建飛,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趙子軒詢問道。
“昨晚你們有人跟我說的,當時我忘記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葛建飛回道。
趙子軒這才明白,原來是昨晚有人喝多了,隨口就說了出來。
“子軒,昨晚公安局的人打電話到我家,詢問你們的情況,我隻是說,你們是外地的,也許離開了江南市,礙著父親的麵子,他們太多很好,也沒有過多的詢問我,不過我估計,他們會查到這裏的,你得小心點!還是盡早的離開江南市吧!”溫元慶有點擔心的說道。
“沒事的,下午我們就回去了!”趙子軒解釋道。
“那你去忙吧!我們再呆一會,不用你陪的!”溫元慶見趙子軒有了主張,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將近的十點的時候,來了一大幫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幾歲的人,梳著大背頭,油光真亮,從穿著上看一眼就知道是個有權有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