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還活著孩子,不然你哪還可能在這裏胡思亂想。”
一個聲音劃破寂靜傳來,卡爾多瑞感覺疑惑。然後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吃驚才對。自己的思維跟平常完全不同。而且這個聲音似乎是直接傳達到了自己的意識當中,而不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音波。
“你很聰明,我先來解答你剛剛產生的疑問。你沒有感覺吃驚,是因為吃驚通常是一個複雜的過程。首先是大腦接受到與邏輯不符的信號,然後傳達的身體,身體會產生心悸,急性抽搐,或者一些常見的反映,比如有的人會跳起來,無法說話等情況。這些情況再以信號的方式返還回大腦,你的大腦這個時候從你的記憶中選擇與此相類似的感覺,然後你感覺到吃驚。而現在的你由於沒有身體的返還信號,所以隻是接受到了一個與邏輯不符合的信號,所以你才會隻是感覺疑惑。”
卡爾多瑞更加疑惑了,為什麼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難道自己的思想真的是被控製著嗎。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記載。如果科技可以達到控製思想的程度,帝王星人和沃姆人也不可能進行了如此長的戰爭了。
“你沒有被控製,你的思想依然是你的,至於為什麼我能夠知道你的思維。其實就和你剛才的感覺一樣,我是直接進入到了你的意識,換句話說,我可以直接窺視你的大腦信號,也可以直接給你的大腦傳達信號,你的感覺自然和你平常感官接觸到的不同了。”
卡爾多瑞忽然感覺到一陣厭惡。沒有人會因為自己的思想被窺視而覺得好受。但他又想到,難道自己真的已經被控製了思維,還是說自己其實現在被進行著多普爾掃描。
“多普爾掃描,那是什麼東西。”
那個讓卡爾多瑞感覺厭惡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卡爾多瑞感覺一陣的好笑。但他的思維已經不那麼混亂,並且開始接受現狀,就像這個聲音說的,自己應該還沒死,不然自己不可能有如此清楚的思維,那他倒要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把戲。於是,他想和這個聲音玩一玩,決定開口和他說話,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嘴在哪裏。
“首先,沒有人和你玩把戲,其次,你如果想說話,用想的就好了,因為你現在隻是一個思維而已。還有,我知道你在罵髒話,如果你覺得那可以讓你感覺輕鬆也沒關係。”
卡爾多瑞無奈的放棄了抵抗,因為自己的思維似乎被對方完全的控製,即使是在肚子裏的髒話,也可以被對方察覺。
“對,你要試著適應,然後我就可以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什麼多普爾掃描,究竟是什麼。”
卡爾多瑞十分無奈,他覺得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知道多普爾掃描,那麼他要麼是個白癡,要麼是個孩子。不過既然對方知道了他想什麼,他也沒必要和對方對著幹了。
“多普爾掃描是幾百年前,物理學家多普爾發明的一種對大腦的掃描方式,可以得到大腦傳達出的信號,根據破譯,就可以知道這個人目前在想什麼了。多用於對罪案偵破。和斯納羅探針配合也可以用於治療瀕臨腦死亡的患者。順便告訴你,斯納羅探針是一種可以讓信號傳輸給大腦的儀器。”
過了一會,那個聲音又一次傳來:“恩,的確是很便利的發明。那麼這個多普爾掃描可以掃描各種電流和光感信號嗎,我是指,也包括人工智能的嗎。”
卡爾多瑞感到很糊塗,不過還是回答了問題:“目前的技術基本已經解讀出超過1000億個人體電流信號,不過人工智能就不清楚了。誰會去無聊到掃描人工智能的電流信號?況且人工智能隻有兩種電流信號。”
“恩,這個問題以後你會明白的。我問這個問題也隻是好奇罷了。那麼我們回到基本的問題。你現在應該是處於眩暈狀態,你眩暈之前的景象可不可以給我描繪一下。”
還沒等卡爾多瑞回答,聲音就又一次響起:“好的,我知道了。看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卡爾多瑞很討厭這種感覺,準確的說是厭惡。因為自己僅僅是因為聲音的提問回想到了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一刻,這個聲音就可以直接讀去到自己的意識。這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卡爾多瑞很惡心。而且他堅信自己是被一種新的刑訊手段折磨。方法應該就和自己剛才想的一樣,讀取自己的大腦信號,然後在把想讓自己知道的信號直接傳輸進來。不過根據他的了解,斯納羅探針發射的可被大腦識別的信號應該沒有這麼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