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一張保單(2 / 3)

“哼,我再問你。”男人沒能當場讓我們出醜,怎肯罷休,瞪著我問道:“我的出生日期是什麼時候?”

他之所以敢這麼問,那就說明他老婆恐怕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

我笑了笑,淡淡的說道:“還是算了吧~這樣容易造成家庭不和。”

男人身子一震,我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他的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恐怕和真實年齡不符。

“不怕!你說!說出來,我給你十倍的卦金!”男人估計也看出了我心裏的想法,他自然認為我是推斷出來的,進一步逼問道。

“真的要說?”

“哼,你今天如果說不出來,或者說出來不對,不要怪我報警。”男人抱著膀子擋在屋門前麵,一臉陰笑地看著我。

“好吧,1972年12月12日。”我不加思索,直接就說了出來。

屋裏陷入了沉寂。

好久,女人對著男人說道:“他說對了?你不是七七年生的?”

男人臉上停滯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位,快請坐!”女人更加堅信他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忙把我們從門口向屋內讓。我拽著神情木然的張山從男主人身邊走過,看也不看他。

“等等!”當我的屁股剛要碰到沙發時,男主人又發話了:“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有什麼目的?如果是老家的人,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以這種欺騙的方式得到!”

“對不起,我們什麼也不要。隻是應你夫人之邀,來解決問題的。”我此時胸有成竹,壓根不在乎他說什麼。

“什麼問題?”男人問道。

“那要看她想解決什麼問題咯~”我把雙手枕在腦後,舒服地靠在了沙發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男主人的臉色忽晴忽暗,張山實在費解,扭臉小聲地問我。

“你一會就知道了,今天該有故事聽了。”我衝他神秘一笑,小聲答道。

“你……你不要囂張,我告訴你,這是我家!你們……你們私闖民宅,我要報警!”男人眼見對我沒轍,突然歇斯底裏起來。

“啊?貌似是您夫人請我們進來的吧?”我裝作害怕的樣子,訝然道。

“你們……你們宣傳封建迷信,我就不信沒人管得了!”男人說著就要拿起電話。

“張海濤,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不打這個電話,你可能還有一絲希望。”我根本對他的威脅和動作不屑一顧。

“啪!”男人手中的電話掉在地上,他不可思議地指著我,說道:“你……究竟是誰?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他現在的名字叫做張智光,連他老婆都不知道他的原名。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張山和女主人訝異的目光中坐直了身體,並沒有理會張海濤的問題,而是衝他的身後,微笑地說道:“你好啊!咱們又見麵了!”

張海濤立刻轉身向後看去,可他身後卻什麼也沒有。因為我早在進門前就開了靈眼,他身後的東西,隻有我能看到。

男人的身後,站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隻不過一個臉色陰沉,一個卻帶著迷人的微笑。可以說,她倆是一個人,隻不過一個是魂,一個是魘。

她就是在金水河中被我和張山撈起的那具女屍——高苑!

“你好!”散發著迷人微笑的高苑和我打了招呼。剛才的信息,自然都是她們告訴我的。

張海濤的額頭不斷地滲出豆大的汗珠,連流下來迷了眼睛也不知道。他的“現任”老婆見狀,趕忙扶他坐下。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張山趁這個間隙,小聲問我道。

“你猜呢?”我笑了笑,逗他道。

“我怎麼會知道?”

“金水河。”

“……那個女鬼?”

“不錯!”

“恩……這下有好戲看了!”

男人坐下時,渾身好像虛脫了似的,沒有一絲力氣。

姓方的女人見狀,不好意思地對我們道:“二位,真對不起,您看我丈夫這個樣子,可能老毛病又犯了,要不,咱們改天?”

“嗬嗬,心病還需心藥醫。您丈夫這個病,今天我們就能給治好了!”張山知道了情況後,隨即就換上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雖然他當初對高苑差點害死他非常介意,但過後總是說,這樣對待一個死去的人,封印屍體沉到河底,實在是太殘忍了,那等於是永久的靈魂禁錮。今天,總算讓他碰到了很可能是凶手的人,怎會輕易放過?

我早就發現,這家夥的正義感是天生的。

“真的?那太好了!您看……該怎麼治?”女人依然不知所以,還以為我們真的是要幫他老公。

張海濤大口的喘著氣,就好像快要窒息了似的。

我和張山就這麼看著他,也不說話。過了許久,他好了一些,抬頭對女人說道:“小方,我有點事想請教這兩位,你能不能出去幫我買些茶葉?”

“咱們家有茶葉啊!”女人不解的說道。

“讓你去你就去!咱家的茶葉你什麼時候見我喝過?去買那種極品鐵觀音!”男人下了死命令。

等到女人極不情願地開門出去後,張海濤瞪著我問道:“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並不多,那要看你想交代多少了?”

“究竟是誰告訴你的?!”男人依舊不死心,還是認為秘密泄露了出去。

我還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向他身後的高苑:“你們纏了他多久了?”

臉色陰沉的那個說道:“自打被你放出來那天。”

燦爛微笑的接著說道:“唉,我讓她走,她就是不走,說不看到海濤死,她是不會甘心的。”

“你還叫他海濤!?這個負心男人,就算死了我也要跟他沒完!”臉色陰沉的高苑突然激動起來。“哼!往河底一沉就是兩年,這份情,我要讓他粉身碎骨!”

哦!~我終於明白了,高苑的屍體當時被封在了金水河下,其實魂和魘都在裏麵,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們隻能在屍體周圍幾十米的範圍內活動。當時和我好聲好氣說話的那個是魂,而意圖用歌聲誘殺張山的則是魘。

不過我看著她倆你一句我一句,也是挺意外,魂和魘居然能和平相處,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你……你有陰陽眼!”自打我問出了那句話,張海濤就篩糠似的抖起來,不時扭頭看看後麵,可他依然什麼也看不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幾個月,晚上都不好受吧?”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

“……好吧,我全告訴你們……”張海濤徹底地崩潰了。

張海濤和高苑是大學時期的戀人,那時可謂是郎才女貌,令人羨慕。何況兩人學習都那麼好,人生的宏偉藍圖正在向他們展開。

大學畢業後,打工沒兩年的張海濤就掘到了第一桶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從一個南方客戶手裏接過來一批當時算是剛剛麵世的山寨手機,說白了就是國外走私來的二手手機,流入到國內後重新整合包裝再賣,成本低廉的很。

時逢九十年代末,二十一世紀初,手機這個詞剛剛納入國人的思想。一批遠低於市場價的手機,讓張海濤在兩個月內就賺了幾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