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舊樓密室(1 / 3)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此時是中午,過了午飯的點,等了快二十分鍾,走廊中竟再沒人走動。難道張海濤包了二奶在這兒,中午幽會來了?但我隨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雖然對張海濤不是很熟悉,但從他殺妻騙保這件事來看,對他來說,事業遠比女人要重要。再者說了,******也不會在這裏包啊。就算他同意,恐怕二奶也不一定同意。

張山都快要坐在樓梯上睡著了,我正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走廊深處終於有了動靜。輕輕拍醒了張山,我倆趴在樓梯口,慢慢探出頭來向外看去。

果然是張海濤這家夥!隻見他手中攥著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正一步步朝我們這裏走來。

我暗中記下了他出來的大致位置,和張山把頭縮了回去。由於樓內太靜,張山不敢出聲,用手連連比劃,示意我去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什麼?

直到張海濤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外停住,我才再次伸頭看去。

樓梯間的外麵就是電梯間,張海濤此時在等電梯。按照人們的習慣,按下電梯呼叫鈕後,多會麵朝電梯站著,所以此時是從後麵查看的最好時機。

我伸出頭來,果然發現張海濤正在前方兩米處背對我站著,他的右手中,捏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玻璃圓球。我怎麼看怎麼眼熟,這時電梯來了,張海濤一邊把這個玻璃球塞入上衣口袋,一邊走進電梯,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間,我終於看清了他手中家夥的全貌。

我自然認識這種東西,因為我也有一顆,那就是瞳璽!那個畫著眼睛的玻璃珠子。看清後,我趕忙縮了回來,防止被走近電梯的張海濤看到。

等電梯門完全關上後,張山才小聲問我道:“是什麼?”

“……瞳璽!”我不明白張海濤為什麼拿個這玩意兒。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用,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隻記得在碧沙崗的地下防空洞中糊裏糊塗地用過一次。

“他哪來的這玩意兒?這東西隻有掌印人拿了才有用。……難道……是因為錢老頭兒?”張山顯然知道瞳璽是什麼。

“你是說……張海濤專門幫錢老頭收集和存儲這東西?”我震驚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會不會和市醫院電梯裏的那個百足陣有關係呢?要知道那個陣也是用來收集各種魂魘的。

“到底什麼情況,那要問了他們才知道。這家夥現在走了,咱們進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張山說著,就向張海濤出來的位置走去。

“這樣破門而入……不太好吧?萬一把咱們當小偷了怎麼辦?”我一邊跟在他後麵,一邊四處看著有沒有監視設備。

“咱們充其量是小偷,那家夥可是殺人犯,你別忘了。”張山才不理會法律那一套。

好在這幢大樓建的早,除了大堂和電梯間,別的地方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張山摸索了半天,在一扇房門前停下來,回頭問我道:“是這裏吧?”

我又轉身看了看,印象中張海濤貌似就是從這裏出來的,木頭房門上除了一把球形鎖,就隻有一個房間號牌,上滿刻著“1212”。

在得到我肯定地答複後,張山先是四處瞧了瞧是否有人。然後用外套一角墊在那個球形鎖上,雙手握住用力一扭。“啪嚓!”一個不正常的聲音過後,門鎖居然被這家夥強行扭斷了!張山又隔著衣服朝鎖舌用力一推,屋門應聲而開。

我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家夥的力量也太強悍了!普通的鎖根本就防不住他這種人啊!對他來說這玩意就是個擺設,哪用得著各種技巧,隻是稍一用力,分分鍾就搞定的事兒。雖然這種門的確好破壞,估計換成是我,力量大點也能幾腳踹開。但像他這麼純憑手勁兒就輕鬆打開的,估計除了那個錢老頭,還真沒幾個人。

“你這……都弄壞了,到時候他不就知道咱們來過了?”我過了好半天,才算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

“我說你傻吧?等咱們知道裏頭的東西,還不直接去找那家夥攤牌,你倒替他擔心起來了。”張山嘟囔著,推開了房間的門。

我跟著朝裏麵望去,屋內很暗,可能窗簾都拉著的,透不出一絲光亮,根本看不清有些什麼。

“先進去!”張山怕在外麵呆時間長被人發現,還沒找到電燈開關,就扯著我走了進去,順手關上房門。

我正站在一片漆黑中不知道該怎麼辦,啪嗒一聲,張山打開了屋內的頂燈。這是一個賓館樣式的套間,我們此時站在門口,右手邊就是衛生間。往前是一個客廳樣子的會客間,大概有個十幾平米。會客間的一角,還有一扇關著的扇門,裏麵應該是臥室。

客廳裏倒沒什麼特別,擺著茶幾沙發等一些常見的家具,隻是本該放電視機的一套矮櫃上,堆了許多黃裱紙和檀香蠟扡燭台什麼的,看來這家夥的確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想走過去把窗簾拉開,好讓屋裏亮堂一些。可拉開窗簾後,我愣住了,窗戶外麵依然是漆黑漆黑的,就和在市醫院裏看到的一樣,哪有太陽的影子?

張山也趕忙走過來仔細查看。我們試著推窗戶、敲玻璃,但它就是紋絲不動,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個擺設一樣,完全沒發揮窗戶本身該有的作用。

“這究竟是怎麼封上的?”我見連張山都推不開,放棄了自己去試試的念頭。

“可能是用陣法封上的,目的就是防止外人的突然進入。”張山神情嚴肅地看著窗戶,推斷道。

“不會吧?大門那麼好進,窗戶卻封這麼死,有個毛用……”我說著,轉身看向房門。

可看清楚後,我瞬間就住嘴不說了。張山見我話沒說完,也感覺到情況不對,轉過身來。我們都愣住了,隻見剛才房間大門所在的地方,隻有一堵白牆,門竟然不翼而飛了!

我倆趕忙搶上前去,在這麵白牆上敲敲打打。但發出的聲音告訴我們,這麵牆後麵,的確是實心的。

那大門究竟會去了哪裏?

我又衝進廁所,仔細查找了每一寸角落,但也隻得出一個結論,除了剛進屋時的房門消失之外,其它任何東西都沒有變化。

張山坐在浴缸的沿上愣了半天,說道:“看來咱們小瞧那個畜生了,沒想到他還會這麼一手!”

“這難道也是個法陣?”我剛才又試了“破幻境”,和在市醫院裏一樣,毫無作用。

“看來是這樣,但又和醫院的那個百足陣有所不同。那個鎮是用來搜集魂魘的,而這個鎮雖然現在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我看倒是看門和防賊居多。”張山不斷地這瞅瞅那看看,估計是想要把陣眼找出來。

“哦……那就好辦了。”我放下心來,隻要不是像上次那種遍地僵屍的情況,我都能接受。

“那你就說錯了。陣法裏麵,數這種防禦的陣法最難破。因為防禦的陣法多是用來保護自己,防止敵人的,不具有攻擊性。一旦踏入,被困者多是毫無辦法,非要等主人回來了才能解開。”張山越說,眉頭皺地越緊。

“那就是說,咱們要想出去,恐怕要等那個張海濤回來才行麼?”我勉強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問題就是,如果他十天半個月不來一次,怎麼辦?”張山馬上接著說道,看來他早就考慮到了這一環。

我沉默了,他要是十天半個月才來一次,我就算倆餓也餓死了。

張山頓了一下,接著道:“就算他很快回來,今天可不像那天晚上,他迫於武力威懾,對咱們毫無辦法。這時候咱倆入了他的套兒,又是唯一知道這家夥底細的人,你能保證他不會殺人滅口?”

張山越說,我的臉色也跟著愈發陰沉。是啊,張海濤本來過的好好地,誤打誤撞讓我倆發現了他兩年前殺妻騙保的真相,要說不會殺人滅口,連我自己都不信。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此時也是一籌莫展。其實自打張山來了以後,許多事情幾乎都是他出頭解決的,我壓根沒動過什麼腦子。碰到這種事情,也隻有聽他的。我開始考慮如果活著回去後,到底要不要回去把《攝夢錄》仔細看一看。就算不害人,也能防身,總不至於像此時一樣,魚在砧板,任人宰割。

“目前要先搞清楚這是個什麼陣,才能對症下藥。去裏屋看看吧。”張山說著,站了起來,往外走去。衛生間裏已經被我倆翻了個底朝天,應該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