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時光荏苒,轉眼間,五年已過,楊淩熙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易水寒身子骨也硬朗了許多。
“小師叔,你看我這招怎麼樣”,這說長劍遞出,刷刷三劍連環,雖有先後但有如同時刺出。易水寒看著極是羨慕,歎道:“我師傅又沒教我這些”,楊淩熙收劍笑道:“那師伯都教你些什麼啊!”她這時已然十七歲,舉止言談中端的讓人神醉。“我師父啊,教我的可多了,什麼《道德經》,《孟子》,《大學》,《中庸》;哎,看的我也煩了,什麼時候他也教我幾招劍法,那我下山也就不會被人欺負了”,說著想起在江陵道和夏口遭到劫匪之事,暗想如果和楊淩熙一樣學了這些本事,還用畏懼那些強盜麼。易水寒接著道:“我師父他都是讓我自己看,也不怎麼教,看來這劍法,他多半也是不會的”,楊淩熙搖搖頭道:“不是的,師伯的武功很厲害,我師傅常說他的劍法很高,我也學了一些,隻是很深奧,我怕是要十年才能領悟呢,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教你”。
易水寒眼看著楊淩熙白衣如雪,長劍如虹,不由得看癡了,“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楊淩熙嗔怒道,易水寒回過神來,笑著說道:“你……你很好看”,楊淩熙心中一喜,臉上嬌羞無限,轉過身去,易水寒想著,我雖然學不到這劍法,但是有這麼個傾城傾國的美人陪著,也就知足了”“冰兒……”,遠處傳來虛行子的聲音,易水寒望著楊淩熙說道:“我師傅叫我了”,跑了過去,一個不小心,險些摔倒,楊淩熙噗嗤一笑。
易水寒跑進了屋子,見飛虹子和虛行子並排而坐,於是躬身行禮:“師傅,師伯”飛虹子哈哈笑道:“這孩子也長那麼大了”,虛行子對著易水寒道:“你跪下”,易水寒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隻得跪了下去,虛行子道:“你可知這五年來,我為什麼不傳你武藝麼?”,易水寒一愣,“弟子不知,想必是弟子資質愚鈍”,心裏卻想,如果自己學武,多半比楊淩熙還厲害。“哼,言不由衷,你是不是想自己聰明過人,練武一定比熙兒厲害”,易水寒這一驚非同小可,師傅竟然能知道自己的心思,想必是“讀心術”之類的高深道術。“弟子不敢”,當下應了聲,頭點的更低了。
“其實,以你的悟性,如若學劍,十年後下山,劍法可列天下前十,然而,你先天所限,要學更高深的劍法,不出二十年,就會筋脈盡斷而死”,易水寒想著原來如此,師傅不教武功原來是為自己好。本來心裏有些恨意,漸漸地也就消失了。“這些年,我叫你看這道家和儒家的書籍,可有些領悟麼”,易水寒昂然道:“弟子不敢偷懶,像莊子,老子,這些人超然物外,弟子是不敢學的,隻是……”,飛虹子笑道:“你這小孩子,說什麼不敢學,是不屑吧,也難怪,我和你師父也是一樣,逍遙一世,對這些名利也就看淡了”,易水寒接著道:“儒家嘛,隻是有些刻板,仁政施行也要靠權勢,還有就是有些……”,虛行子接口道:“有些虛偽是嗎,嗬嗬,儒家本來就是醉心功名之輩,什麼聖賢書也不能經世致用。”易水寒心裏暗暗稱是,轉念一想,“既然沒用,幹什麼師傅叫我學呢”雙目望著虛行子,虛行子道:“你心裏一定納悶,為什麼為師教你學這些沒用的東西,可你想過沒用,儒家在於修身,這德字,你可有好好思量了”,易水寒皺眉,心裏想的是什麼修生養德,難不成強盜要殺你還要勸人家說‘我是好人,別殺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