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回到住處,被一柄長劍指著咽喉,怔怔道:“閣下是誰,來此何幹”,那人冷笑道:“你好大膽子,大半夜跑去調戲人家的少奶奶,還真是色膽包天啊!”,說著已將長劍收了起來。易水寒借著微光打量這這人,卻是一身黑衣,麵發修的很整潔,不過二十七八上下。“易水寒道:“閣下這半夜的,潛入我的臥室,居其床而蓋其被,怕也不是什麼君子吧”,那人微微一笑,顯得有些澀澀,想必是不經常談笑的。“不瞞易公子,在下乃是大將軍座下,飛衛軍都尉衛莊是也”,易水寒笑道:“你那來那麼多衛啊,飛衛軍?幹什麼的”,衛莊道:“是大將軍的護衛,我是隨小姐來來長安的,本來以為小姐的同門武功必然不錯,哪知道……,嘿嘿”,易水寒笑道:“要是武功真那麼管用,你也不會躺在我這臭腳的被子裏半天了”,衛莊正感無言以對,隻有道:“易公子,日後盼你少見我們家小姐,不然,下次躺著這床上的,隻怕是具屍體了,再會”,剛說完,人影已經從窗外飛了出去。身法之妙,除了飛虹子,卻是生平僅見。消失在夜幕中。易水寒隻覺得背上涼颼颼的,原來都是冷汗,暗叫慚愧。但想著,楊淩熙有這樣的人保護,應該沒什麼危險。
第二天大早,就有丫鬟送來一碗參湯,這丫鬟不過十五歲上下,一張小嘴不停得說道:“易公子,我家老爺怕你酒後著涼,叫您喝碗參湯補補身子,我們家少爺也是,每天早上回來都是吐得一身,哎呀,這參湯不是這樣喝的,要用湯勺一口一口的喝,”原來易水寒拿著碗一口灌了下去,“有什麼區別麼,還是不是一樣喝道肚子裏”。那丫鬟也不知道有什麼區別。不多時,有個家將來傳話,要易水寒道客廳議事。
等他到了議事廳,隻見百裏揚全身慣帶,腰下配著寶劍,百裏驚風站在他身邊,也是盔甲鮮明。好一位少年將軍,左右分立著四個大將,盔櫻盡是黑色。易水寒一驚,莫非昨晚和楊淩熙見麵的事唄他發現?要拿自己問罪麼,他臉上不動聲色,拱手道:“小侄見過世伯,”,百裏驚風道:“水寒,你應該稱衛將軍”,易水寒會意,又拱手道:“小可參見衛將軍”,百裏揚這才說話:“水寒,你也來了,今天,就由驚風帶你去看下軍營,這幾位將軍作陪,你們都來見過易公子”,這四人一起上去,為首一人,虎目虯髯,端的威猛,拱手道:“末將吳封,見過公子”,次一人麵如冠玉,有些像百裏驚風,“末將陳鬆,參加公子”,第三人看來年紀在五十開外,長須有幾根白了,“老夫陸含,見過易公子”,易水寒也忙還了個禮。第四人一臉傲氣,“百裏鍾給你見禮了”,顯然是百裏家的家將,他不自稱末將也不叫易水寒公子,百裏揚麵色一沉,“鍾兒,日後易水寒就是左軍師,不得怠慢”,眾人一起拱手稱是。易水寒看這百裏揚封自己左軍師,顯然職位不低,如果不是楊淩熙被他百裏家欺負,說不定自己要鼎力輔助他了。當下裝著很高興,“謝衛將軍賞識,末將一定竭盡所能”,百裏鍾見這人不過長得好看些,這額頭還有顆不大不小的黑痣,也不算怎麼好看,他心裏這樣想著,為什麼憑什麼左軍師的職位給他啊!
百裏驚風帶著易水寒和吳封等將出了衛將軍府,小校牽過馬來,易水寒尷尬道:“我……,不會騎馬”。百裏鍾一聽大笑道:“行軍打仗不會騎馬,哈哈,當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啊!不對,你不能叫壯士,叫……額,”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詞來,百裏驚風向小校道:“你去安排轎子,送易軍師到校場。這時不止百裏鍾,連陸含,吳封,陳鬆都看不過去了,“哪有坐轎子去軍營的,要是打仗,是不是也要四個人抬著他”,四人正嘀咕著呢。百裏驚風使了個眼色,眾人都默不作聲。不多時,六人來到營門,但見數十個軍士,拿著丈餘長的長槍守在營門,為首一人喝道:“軍營中,不準騎馬坐轎”,眾人下馬來,百裏驚風道:“你去稟告你們楚將軍,就說鎮西將軍百裏驚風來視察他的軍營,那人應聲去了,易水寒卻吃了一驚,這百裏驚風年紀輕輕,就當上這鎮西將軍,雖說是蒙了父親的福蔭,但他自己必有過人之處。不多時,隻見眾軍官簇擁著一員大將來道營門,那人四十上下,八字胡,見了百裏驚人道拱手道:“驍騎將軍楚鎮風,見過鎮西將軍”這邊的吳封等人去向他回禮,顯然職位在他之下,在楚鎮風引領下,眾人入了軍營。易水寒隻見這方圓數百裏大軍營,戰馬嘶鳴,軍士訓練時喊殺聲不絕於耳。入了大賬,楚鎮風坐在帥案上,眾人依次坐下,軍中規矩是管比官大,百裏驚風雖然軍職甚高,但在驍騎營中隻得尊楚鎮風一人。百裏驚風等眾人坐定,指著易水寒道:“衛將軍有令,命左軍師易冰,輔助楚將軍”,楚鎮風聽得暗暗皺眉,自己是沙場宿將,這小白臉能有多少能耐,來輔助自己?多半是他百裏家派來監視我的,但軍令不可違。隻好和易水寒見過禮,口稱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