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大漠飛沙(1 / 2)

正當常超疑惑之際,易水寒眼見前方不遠,有個山丘,江南的山奇秀,而這裏的山卻是光禿禿的,一片肅殺。易水寒道:“就在前方紮營”,常超和那名馬堅的校尉都驚訝不已,那名校尉道:“軍師,你莫非是怕了匈奴,這才走了幾十裏路,敢情是不敢去啊”,言罷,一臉的輕蔑之色。易水寒望著常超手中的方天畫戟,目光隨之往上,和常超對了一眼,微微一閉,常超長戟刺出,洞穿那名校尉的心口。翻身落馬而死。這下馬堅的軍士都慌了,發一聲喊,一齊圍住兩人,正要廝殺,易水寒喝道:“眾位,聽易某一言,武威城不到十五日是不會開了,而你們隨我出征匈奴,勝了固然好說,要是敗了,哼哼,眾位想想,這馬堅會放過你們麼,更何況,你們的軍糧隻夠十五日,你們以為你們殺了我,回去馬堅就會開城門嗎,別忘了,我城中還有幾千人馬,你們回去,我的消息泄露,到時候,我的飛羽軍和你們拚個魚死網破,也許殺不了你們,可是,你們的家人……”,眾人都暗自大驚,要是這樣殺了易水寒,而後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都沉凝不語,隻是長槍都指著常超和易水寒。常超哈哈一笑,嗖嗖幾聲,常超手中已經多了幾杆長槍,那三百名騎兵既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這下都是駭然,都想常超武功如此厲害,易水寒想來更是深不可測,自己三百人終可以殺死他們,可是上去的前數十個,甚至百個都必將死於這兩人之手。誰肯第一個上前?,易水寒見機笑道:“眾位不必慌張,這校尉目無主將,本軍師殺了他是以正軍法,我已有破匈奴之計,眾位如果隨我蕩平匈奴,豈不是為家鄉的父老報了仇,更何況,我是主將,殺了那校尉,馬使君也不會怪罪於我”,軍士心中都想的是,這些年,武威郡被匈奴殘部燒殺虜掠,很多無辜百姓盡都被殺,等到漢朝軍馬來到,匈奴人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這時有個軍士把槍望地上一插,“易軍師,俺程大牛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但是匈奴人殺了我全家,還把我姐姐搶了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不管你能不能打贏匈奴,俺都跟著你,大不了和他們拚了。”這話說出許多軍士的心聲,那馬堅隻想守住武威城,這可苦了武威郡的其他百姓。這程大牛這樣一說,更激起眾軍士的憤慨,一個個都齊聲道:“打匈奴,”。,常超看著易水寒,暗暗舒了口氣。一行人到那山丘上紮營。

常超來到中軍帳,“賢弟,今日可有些懸乎,我至今仍不知道為何要殺那名校尉,難不成是為了他看不起賢弟?”說著搖了搖頭道:“定然不會,賢弟胸懷天下,這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賢弟自然也不會計較這校尉在言語上的無禮”,易水寒笑道:“知我者,大哥也,那校尉是馬堅命來監視我等,有他在,那些軍士如何會聽我號令,不聽號令,又如何克敵製勝?”常超道:“賢弟果然高明,不過不可不防,今晚我陪賢弟在這中軍帳宿夜吧。”易水寒卻微微笑道:“這個倒不必,大哥,你也累了,去旁帳休息吧,”這時對外叫了一聲,“程大牛,”,那程大牛應聲而入,“參見軍師,參見常將軍”,易水寒道:“你今夜就帶著十個兄弟在我大帳守衛吧”,那程大牛一愣,昂首大聲道:“是,軍師”。常超有些疑慮,易水寒示意他無妨。夜間,易水寒熟睡如牛,不時有些鼾聲傳出,程大牛等在營外聽了,心中無比欣慰,這易水寒和他們素不相識,竟然如此信任他們這些武威軍,都暗暗折服。

第二天,一軍又往北行了三十多裏,這時,已然進入荒漠之中,在這一望無垠的沙漠,狂沙漫天,並無什麼樹根草皮之類,易水寒眼見這大荒漠,自己小時在揚州長大,而後又在終南山讀書,二十年來,第一次到這寸草不生的荒涼之地,不禁感到一陣悲涼。大風起處,吹得眼睛都睜不開,這沙子打在臉上,隱隱生疼。一行人都默不作聲。顯然對這一仗都沒什麼把握,忽然駝鈴聲響起,易水寒大驚道:“是匈奴人麼,怎麼離得那麼近,卻看不見”,這常超倒是來過沙漠,解釋道:“賢弟,這聲音還在數裏之外,隻是這沙漠沒有什麼樹木阻隔,聲音可以傳得很遠。”,易水寒暗自點頭,立時叫程大牛過來,命他把兩百五十百匹馬鈴鐺都摘下,掛在剩下的的五十匹馬上。將馬上的衣甲,兵器,幹糧,水都卸了下來。把這五十匹馬放了。這時聽得叮咚之聲不絕於耳,那五十匹馬四下跑開。易水寒叫軍士都到沙丘後避著,這時駝鈴聲既然相近,聽到一群人嘰裏咕嚕的大叫著,顯然是見到馬匹,很是歡喜,易水寒眼往常超,常超搖了搖頭,意思是不懂匈奴語,這時有個軍士走過來道:“軍士,小的叫丁四,以前曾和匈奴人做買賣,懂一些匈奴語”,易水寒大喜,“你快聽聽他們說什麼”那丁四把頭探過沙丘,見到莫約七八十個人,都穿著匈奴服飾,腰佩彎刀,有的騎在馬背上,有的騎在駱駝上。這時正說著話。丁四和易水寒說道:“軍士,他們在商量我們放的這下馬匹來曆不明,要不要都拿了去”,易水寒道:“這匈奴人自己有自己的馬,這五十匹馬,他們怎麼能騎了去呢”,丁四道:“軍師,這匈奴人最善禦馬,通常一個孩童趕著十多匹烈馬都不會走丟”,易水寒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聽,丁四聽了一會又道:“他們說要去他們的汗帳,這十多匹馬是最好的禮物,他們要把馬全部捉回去”。易水寒心頭暗喜。不多時,隻聽見馬鈴聲彙聚一處,顯然是匈奴人的禦馬好手,都將馬帶了過來。等聲音漸行漸遠,易水寒等人才從山丘出來,遠遠望見匈奴人趕著馬望北去了。隻是,匈奴人的人影漸漸模糊,馬鈴聲卻是回蕩在浩瀚的沙漠中,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