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在武威破了匈奴,在朝中也傳的沸沸揚揚,百裏揚上書朝廷說易水寒擁兵自重,請兵征討,那書信自然到了楊玄手中,那十二歲的皇帝能懂得什麼,楊玄也不置可否,隻批了了四個字“自行其事”,蓋了玉璽,傳回長安。百裏揚拿到手中,甚是氣憤,罵道:“楊玄這老狐狸,”,百裏驚風道:“父親,他不是叫我們自行其是麼,我這就點兵西征易水寒,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徐如玉笑道:“少將軍稍安勿躁,他這意思很簡單,隴西的軍馬不歸我們統轄,他要我等自行其事,那隻能調動長安和晉陽的人馬,想必天水,安定,漢中等城的太守也不會資助我等軍餉,這勞師遠征,可不是上策。”,百裏揚道:“難不成叫那年方弱冠的易水寒把隴西攪得天翻地覆不成麼”。徐如玉道:“這正是楊玄所想要見到的,易水寒現在的軍馬不過三千,但都是精銳的騎兵,要剿滅需要萬人以上,更何況這人善於用兵,非兩萬人,且良將率領,方能克敵製勝。我軍現在不過十萬,且分在晉陽等地,我軍一動,這就給楊玄可乘之機。楊玄與我相鄰,他的大軍朝發夕至,隻易水寒現在尚不足為慮,當安心對付楊玄才是,等滅了楊玄,這天下不都是主公的麼,區區一個易水寒又能如何?必要時,可以和洛陽的中常侍許文則,……”,百裏揚眉頭一皺,道:“那許文則乃是閹黨,老夫忝為中原士人之首,豈能與他們同流合汙,此事需從長計議”,徐如玉暗自歎息。繼而道:“不如讓漢中太守如此如此”,百裏揚笑道:“那漢中太守是我我一手提拔,要他行事機密些,定要那易水寒插翅難逃”。百裏驚風派了快馬傳往漢中。
易水寒一軍曉行夜宿,不日來到離天水三十裏處。天水太守薑舍緊閉城門,戒備森嚴。又命軍士前來,易水寒正在帳中,“報,軍師,薑舍派人來見”。易水寒命入,那軍士見了易水寒也不行禮,隻微微拱手道:“天水太守薑舍,致意左軍師易水寒閣下,軍師帶兵來天水,有何貴幹”,易水寒心想,我這左軍師的名號,百裏揚還未去掉,真正有些奇怪。但百裏揚想的卻是,一個左軍師的空頭官職,既然給了他,又何必收回。這也是百裏揚士族遺留的傲氣使然。“我奉大將軍密令,前來視察,怎麼,薑舍這些年可有和羌族人勾結啊”,那軍士愕然道:“這個萬萬沒有,既然是大將軍的密令,為何我天水城接不到通報,”,易水寒大喝:“你這小子,既然是密令,怎麼會讓你知曉,大將軍吩咐了,教我巡查邊境,如有何外族勾結的,一概軍法論處。”那軍士唯唯諾諾,入了天水報給薑舍知道。薑舍半信半疑,連忙寫書快馬飛報洛陽,書中盡說自己如何恪守本分,忠於大漢,盡職盡責。易水寒在天水城隻留了一天,次日又齊軍開撥,這下隴西人都以為易水寒軍是奉了大將軍的命令,來視察邊界的,這一天,來到安定城下,那安定太守原來是名武將,姓崔名定,聽得易水寒來到,點了八千人馬,殺氣騰騰奔易水寒營中而來,易水寒率軍馬出轅門,見那崔定橫刀立馬,身後軍馬一字排開。楚鎮風出馬道:“我乃是驍騎將軍楚鎮風,你是何人,竟敢帶兵來此”。那崔定大喝道:“你說你們奉了大將軍之命,哼,有何憑據,我崔定也是大將軍手底下的人,怎麼,連我也一起懷疑麼,來來,那個什麼易水寒的,出馬來接我一刀,”“大胡子,你好啊”,崔定一看來人,騎著一匹白馬,馬上卻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正是常月盈,愣住道:“我好,你也是易水寒?”,常月盈格格嬌笑:“易水寒是我二哥,我親哥哥叫常超,對了你叫崔定麼,”那崔定喃喃道:“是…是又怎麼樣”,他一個大將,從來都是刀劍說話,麵對這小姑娘卻有些語無倫次。“不怎麼樣啊,你說我二哥沒有憑據,那你是崔定,你又有什麼憑據了”,崔定一愣,這倒也是,轉而笑道:“我們行軍打仗自然有兵符令箭,你小姑娘家不懂,快快回去,叫易水寒出來說話,”,常超見常月盈在這兩軍陣前絲毫不懼,還侃侃而談,也許不光是崔定,便是這許多身經百戰的軍士也都是頭一遭吧。易水寒打馬出陣道:“崔將軍,你要看兵符,可以,我隻給你一個人看,我隨你進城如何”。常超,楚鎮風和公孫錯都叫道:“軍師不可去”,易水寒報之一笑。示意他們放心,常月盈忽然道:“我也要去”,“啊!”,這下連易水寒也驚訝了,常超喝道:“別胡鬧”,常月盈道:“二哥去,我也要去,一臉懇求得看著易水寒“,易水寒忽然對崔定道:“讓她與我進城如何”,崔定心中一喜,暗想,進來安定城你們就是甕中捉鱉了,本來還擔心易水寒武功高強,現在有這個小姑娘陪同,如果他敢妄動,就先抓住這小姑娘,打定主意,望城安定城方向指了指:“請”。常月盈高高興興和易水寒並騎走進了安定城,常超和楚鎮風,公孫錯,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易水寒搞什麼鬼,隻有命所有軍士全神戒備。離安定城五裏處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