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醒後,陳如意徹底被這一消息驚呆了。
愧疚,讓她無顏以對家裏所有的人。
尤其,是姐姐。
可是,姐姐卻仍然在替她求情,說她年紀小,偶爾這樣犯了錯,大家沒必要太過於追究。
而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姐夫的男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麵,看見她,就如看見惡魔一樣。
家裏的保姆司機,所有人看她,全是帶著濃濃的鄙視之色。
上一次街,會有好多的人在身後指指點點的漫罵她是賤人,是銀蕩的(燒)貨……
“你說,這是不是造孽呀?太太心地挺好的同意把那小雜碎接到家裏來。倏容小姐還對她那麼好,她卻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麼?才十幾歲。我家的小妞兒也就比她大那麼一歲多,但也沒象她這樣亂來的勾搭人。這呀,就是種子的原因。你想想,她有一個做雞的母親,從小受到的教訓,肯定是不一樣的了。這會兒看著倏容小姐和程少這麼要好。又羨慕人家程少年輕有為有才有勢的,就想打主意霸上這門親事,取替姐姐代嫁到程家當少奶奶唄。”
“唉,真的太讓人無言了。我們城怎麼能出這樣的女人呢?我看著她就覺得來氣。也難怪了,這幾天太太都給氣的都臥床不起來了。老爺也不敢出門,天天悶在屋裏不出來見人呢。”
“要我說呀,這裏麵受害最深的,還是倏容小姐,你看看她明明就是個受害人嘛。都這時候了,還要讓我們不要亂說那個小賤貨的壞話。在夫人那邊,她也因為替那個小賤人求情,沒少挨罵。唉,你說,這世界上,怎麼就能有象倏容這麼好心腸的女子呢?我真的替她不值得呀!”
聽著不遠處倆個保姆的議論,陳如意的心揪成了一團兒。
內疚,讓她更加無地自容。
癡癡的站在家裏那個人工湖前,她想到了死。或許,隻有死,才能解決問題罷。
十四歲以前,她一直被外婆撫養著。母親,據說是一個酒店裏麵的公關女,其實是賣笑為生的女人。據說,自己被生下來,也是因為當年陳如安在一次談生意時,一時興奮的產物。
因為是酒店公關女生下來的孩子,這事情,陳如安一直不承認。在前二年母親生病去世,因為沒有學習生活費用等等,陳如意才被外婆帶著找上陳家認親。
前段時間,外婆也因為意外去世後,陳如意才被接到了這陳家來。沒想到的是,才來幾天,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湖裏自己蒼白的倒影,陳如意唯一覺得還有所牽掛的,就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姐姐在關心愛護著自己。
對於父親,她沒好感,也沒印象,有的,隻是他嚴厲的樣子。
對於那個所謂的母親,她更是沒有感覺。
從她進門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對自己凶神惡煞的。嘴巴上一直就不幹不淨,除了礙於外人的說道沒對她打之外,所有能罵的,她都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