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麼我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昨晚最後發生了什麼,最後的那幾個鬼怎麼了?
我問宋豫恒,宋豫恒給我的解釋是在我昏迷之後,鬼門突然正常的打開了,那些鬼自然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可是我卻覺得事情才沒有宋豫恒說的那麼簡單。
首先,昨晚我昏迷之前,明明看見一束白光從眼前閃過,白光中走出來一個人,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麵具,那些鬼魂似乎很怕那個黑衣人,其次,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巧合,我們三個都“掛”了,鬼門就來了,逗我的吧,最後,昨晚我又夢見那個說等我強大就帶我離開的那個人了,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臉,不過我覺得他的身影很熟悉啊。
疑問太多,弄得我腦袋疼。
宋豫恒交代讓我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而我也陷入了沉睡,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聽見有人在我耳旁說:“陳飛彤,你怎麼那麼幸運,昨晚都沒讓你死成”。
本以為住院這些日子我能夠好好休息休息,可是我覺得我完全是在癡心妄想啊,醫院是什麼地方?天天死人比生人還多的地方,尤其是這個麓山醫院,上次還出了那樣的事情,從那件事情之後其實我對麓山醫院一直是敬而遠之的,也不知道宋豫恒是怎麼一回事請,竟然帶我來這個地方。
淩晨,我被尿意給憋醒,臨沈遙跟總裁睡得就跟一頭豬一樣,我起床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沒見到他們醒過來。
走廊上靜悄悄的,緊急出口標誌的燈發出綠色的光芒,不大,卻讓我覺得毛骨悚然,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一陣風吹過,帶著呼呼聲,更加是嚇了我一跳,兩旁窗戶一開一關,吱嘎的聲音讓我頭皮發麻,這不竟讓我想到那天晚上的醫院,從心底泛起的寒意讓我忍不住的一個顫抖。
我是見鬼越多膽子卻越小了。
在我的感歎中,廁所終於到了,麓山醫院是本市數一數二的老醫院,雖然條件不敢恭候可人力醫院的醫資擺在這兒,所以才會有人寧願上著漏水的廁所也要選擇在麓山醫院看病。
水龍頭的水滴答滴答的更下落,一聲又一聲,這片段像極了鬼片裏麵的場景,我在心中罵了自己一聲,又是安慰自己:鬼王你都不怕,你怕什麼鬼片啊,這世上沒那麼多鬼。安慰完自己之後我才打開一間廁所的門,外麵滴水聲越來越大,我後背冷汗淋淋。
好不容易上完廁所,走到水龍頭旁邊,伸手擰開水龍頭,一股腥臭味傳來,我低頭一看,竟然是血紅色的,因為顏色不是很濃,我想應該是管道中的繡跡遇水造成的吧。
我拋開腦海裏那些閃過的鬼片的片段,可手上卻傳來粘稠的觸感,竟然是血,粘稠的血。
我將手慢慢移動到鼻子尖聞了聞,更加的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