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些來這裏旅遊的旅客也知道了,來旅遊的自然不可能是本地人,這些人回去偶爾說一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也不知道是怎麼傳的,就有人說這間賓館邪乎,住的時候,晚上會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出現,然後就有人聯想到了嚴柯失蹤的事情。
除了那些不知情的旅客,這間賓館基本就沒有多少人願意來,網絡如此的發達,無聊的時候隨便搜索一下就會看到關於賓館的消息,自然也包括這件事情。
當然,也有些膽子大的,不過,那畢竟不多。
絮絮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她臉上有著兩個黑眼圈,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對她而言,是個不小的打擊,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會被打擊下去了,她雖然也是一般人,可是多了一個精神隨時崩潰的杜子燕,這下子她也得強撐起來。
杜平坐在她的不遠處,他抬起頭看著天花板,什麼也沒有說,和絮絮一樣,臉上也是一臉的疲倦和兩個黑眼圈,看的出來,昨晚他也基本沒睡。
“陳小姐是來這裏出差的?”忽然,杜平開口了,我訝異的看向他,這還是他第一次像我搭話呢,之前和我搭話的除杜子燕和絮絮都死了。
我點點頭,靠在了杜飛宇的身上,“是啊,我這次是來這裏出差的。”我指了指杜飛宇,“我陪我上司來的,就是他。”
聽到我提起他,杜飛宇抬起頭來,對著其他人點點頭,就沒有其他動作了,雖然他俊美邪魅的臉很容易就吸引住了人的目光,可是他卻也隻是冷淡的點點頭,一臉睥睨天下傲慢撲麵而來。
如果不知道底細的話,這家夥光是臉的話,就會很容易遭女性喜歡,但也很容易遭到男性討厭的。
然而其他人看向我們的目光卻也詭異起來,因為我們這一副樣子,真的很不像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且那隱隱暴露出來的曖昧,就好像是情侶一般。
“我上司就是這樣子,實在是抱歉。”我歉意的說道,“這一次發生了這麼點事情然後又下雨,我們的工作就被擱置了,所以他心情並不是很好。”
“沒事沒事。”杜平說道,“人之常情,我若是工作被耽擱了我也不會高興的。”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才聽,這麼大的雨也是奇怪,怎麼就嚇了好幾天。”
“我和絮絮都想回家休息一段時間,而且燕子,我們得向伯父伯母交代,帶她去醫院看看。”杜平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燕子的狀況越來越不好了,必須盡快去醫院。”
再這樣下去,杜子燕估計真的治不好了,原本她本來就隻是驚嚇過度,結果驚嚇過度又來了一次驚嚇,就差臨門一腳了。
“是啊,挺奇怪的。”我點點頭,表示讚同,“也不知道是哪位道友渡劫,一渡劫就渡劫了幾天,這雨就下了幾天,也是挺不容易的。”
這是個很冷的笑話,我以前在網上看到的,因為下雨太大,雷電又極其猛烈的,就有人戲稱,又道友在此地渡劫,我覺得很有趣,就記了下來。在場的人對於我這個笑話基本都笑不出來,隻有杜平幹巴巴的“嗬嗬”了兩聲,聽的我背脊發涼,笑不出來真的就不要笑了,聽的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