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還沒搞清楚狀況怎麼好意思輕易拒絕呢?還記得我之前是做什麼的麼?公關,我是公關部的一朵花。這種事情怎麼難得到我呢?
“櫻花,你真的太客氣了。如果您不嫌棄,我與你共處一室,還吃你的東西,那真的無比榮幸。我的家妹胃口不好,就先不給她吃了,免得一會兒失禮了。”我含笑道。
櫻花可能沒有想到我真的會同意,她滿意的微笑道:“您是捉鬼師,我是式神碎片。能一起吃東西,是我的榮幸。”
她換了一副冷漠的表情,說道:“來人,上午膳。”
又多了兩個血淋淋的女仆。你們島國口味就是濃重昂,就這樣子了,還不離開崗位堅持上菜呢?
想都沒想完,邁著小碎步的女仆已經上完了菜。
眼前是一份刺身。看色澤都知道,這是人肉做的,作料都很傳統,就是刺身做的讓我不知所措。
還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我表麵上當然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了。那增味湯,哪裏增味了。自己看都是人類的腸子肚子燉了一份惡心的湯。
高腳杯裏是血,櫻花卻像是喝紅酒一樣毫不猶豫的就喝了。
打了半天呆的杜從珊在我手心裏寫著:“那些東西怎麼吃?她分明在侮辱你。”
“這頓隻要不是毒藥,我就得吃。你去找個杯子幫我采集一些曼珠淚。反正你也無聊。”
“我靠,我瘋了?這種地方我能亂來麼?”杜從珊趕緊寫。
我又開始說:“一會兒還會有惡心的,怕你這個未成年人受不了。”
她咬牙切齒,很堅定。她跟著我,哪裏都不去,現在我和她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慫了。
盤子裏的刺身是鮮人肉,旁邊的乍一看是醃魚形狀的也是人肉,湯裏也是。櫻花真的是對人類的肉有特殊的執念呀。
“陳雪,你看外麵的花多美呀,回去幫我畫一幅掛在咱家臥室裏怎麼樣?你不是學畫畫的嘛,畫一幅兩幅的沒關係吧?快看吧。”我怕杜從珊又要吐了。
她在我手心裏寫字:“我不會畫畫,你別在給我亂設定了。好尷尬呀。”
“怕什麼,你的設定是我的不會說話的會畫畫的家妹,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絕對不能再吐了,懂麼?”
“好的。”
跪坐在榻榻米上,我平靜的吃著女仆給我端上來的菜。有一種吃東西的方法,嘴裏什麼都沒有,但是假裝咬和咽下。
公關多年的我,正在夾起一塊刺身狂沾芥末,然後一隻手夾著往嘴裏放,手用袖子一邊把那個刺身藏進去。
張嘴表現被刺身芥末嗆到的同時,默默念咒開始氣若遊絲的吸納櫻花的鬼氣。
等把她的鬼氣占為己有了,就算是硬碰硬我也不怕了。這是日本的鬼,隻要是鬼就會有鬼氣,這個和隻要是人就會有人氣是一個道理。
她沒有感覺我已經開始吸納她的鬼氣了。我微微一笑,終究是個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