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從珊走過來說,繼續走吧。我們堅強點吧。
可是看到腿上的鬆野康夜,我還是搖了搖頭。關鍵時刻竟然是我的兒女情長掉了鏈子。我哭著說:“可是,鬆野康夜怎麼辦。”
杜從珊送了我一個白眼,說道:“萬一這是鬆野康夜的緩兵之計呢?”
不會的,鬆野康夜眼睛裏隻有對鬆野小美的執著。
這是一段我看上去畸形發展的變態的戀愛。可是在逆境中卻頑強著手拉手往前走。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場,鬆野康夜的眼裏沒有後悔,隻有滿滿的欣慰。
他閉上了眼睛,然後說道:“你如果真的能找到出路,就出去,不要讓鬆野子們出去。他們出去沒有意義。”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我抹掉自己的眼裏,盡量換了一個冷漠的表情去質問他。我不能心慈手軟。這裏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活下去必須不擇手段。兒女情長的最終是辦不了大事的。
“櫻花樹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最後又歎氣,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的手下垂,臉上摟著微笑,好像沒什麼好痛苦的。我把他放在榻榻米上,讓他平穩的躺好了。
我總算明白了,鬆野子初代他們把我搞進來,證明著我的活動就在他們的可視範圍內。我這些偽裝什麼的隻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
從鬆野康夜的身上得到的信息不少,最關鍵的是,我能找到出路,但是我要阻止其他鬆野子從我的出口方向回到現世。
還好能夠用上帝視角看我們的隻有初代。不知道初代能不能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我和杜從珊的偽裝還不至於一無是處。至少找路階段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亡。
行動初期我們就搶了人頭還兩連殺,獲得珍貴素材,回到現世又能省掉一筆事。也算是因禍得福。我們應該想的樂觀一點,把事情想開一些。
我沒有做過多的留戀。我現在也沒搞清楚,鬆野小美和鬆野康夜在有了隔閡後是如何相處的,所以鬆野康夜這層皮囊是不能用的。
“杜從珊,你保護好曼珠淚。你現在的身份是女仆,如果暴露了偽裝,你的身份就是陳雨,記住了麼?”我交代了一下。
調整了一下心態。我真的不能在這麼傷春悲秋下去了,這樣扭捏,還怎麼能帶著杜從珊走出這個結界呢。
我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個事情,我還拖家帶口了一個累贅。我要保持平常心。偽裝一下下,演演戲什麼的。
她抱緊了裝著曼珠淚的罐子,點了點頭,她隻能依靠我。
我們繼續往前走,路上她告訴我,她自己是怎麼戰勝女仆的鬼氣的。她講的很玄幻。
大致意思是感覺自己置身冰島,渾身冰冷。有一個繩子通這天,可是天上有禿鷹和斑鳩。它們正在吃爬繩子的人。可是不爬繩子會凍死。於是她就開始爬。
攀爬的路上遇到了一直斑鳩,斑鳩變成了骨架,她拔出一根肋骨當武器。終於爬到了天上。一睜眼,眼下的場景就是我正在和鬆野康夜秀恩愛,自己周圍全是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