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掀開了,我抬頭看是杜飛宇驚訝的看著,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彤彤。”
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恐懼,擔心,害怕全都煙消雲散了。我從沙發上跳起了,抱緊他,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客廳的燈亮了,見到他後,預感不到背後有人在窺探,也看不到血手了。腦中的一切皆是我被迫害妄想症的表現。
再也不要分開,誰也不要把我們分開。他們陸陸續續的回來了,我也不好意思抱著杜飛宇太久,就慢慢的鬆開手。完全鬆開後,感覺他的手臂緊緊的抱著我的背。
我的臉頰埋在他的肩窩裏,手不停地安慰他。
最自責的還是杜飛宇,他至今也無法釋懷,在自家的醫院裏把我搞丟了,還讓我受到如此大的精神創傷。
他有些愧疚,聲音哽咽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看好你,把你弄丟了。”
“找回來就好了。別再把我丟了。”我安慰他到。
能夠感受到他在我肩膀上點了點頭,然後把我抱得更緊了。他愛我,是那種認真的愛我。
就在這一秒,這一刻,我才明白,什麼是愛我。我要的是什麼的愛。
曾經幼稚的以為能給我安穩生活的是愛我,現在我倒是覺得,能陪在我身邊的才是愛我。
吃飯的時候,沈遙說:“我們這裏事情都安排差不多了,過兩天就出發。飛彤,可以麼?”
“好~不要把我弄丟了好不好。其實我還是蠻害怕的。”我撓撓頭說:“剛才你們不在,我感覺有好多雙眼睛盯著我,我以為自己是被迫害妄想症呢。”
“也許你的感覺沒有錯,你的潛意識告訴你是‘眼睛’,那麼一定會有窺探我們的人出現。”沈遙回答道。
和那時一樣,沈遙相信我的能力變強,隨之帶來的第六感也變厲害了。事實上,我們正在被無數個眼睛盯著。
人活在世界上,大部分不就是活在別人的眼裏和嘴裏麼。想要活出自己這種幼稚的話,隻能留給碌碌無為的平凡人的生活裏和功成名就的巨鱷們寫在傳記裏。
或是預示著什麼,或是告訴我們一些什麼。沈遙把我說的話好像認認真真的記在了心裏。
整裝待發,我們驅車去下墓。我們隻是一心求藥,別無他法。事先找到了一個夾喇嘛的,也找了專業的向導。
坐在車裏,我抱著千機傘,傘靈和杜從珊坐在我身邊。
杜從珊說:“彤彤姐,你不用擔心我,沒人會欺負我的。”
“我也會保護你。”我低著頭小聲的說。
全隊五人,隻有杜從珊手無寸鐵,關鍵時刻戰鬥力爆表。可是這並不是一個穩定的狀態。始終還是需要我們維護的對象。
一路顛簸,我就在想。前進的路上,實際上是在互相傷害。我給他們拖了後腿,他們帶著我就像是在負重修行,而我給他們帶來的還有一堆大大小小的麻煩;他們給我帶來的,是我不知不覺的承受了絕大部分的對手的暴力輸出。
每次受傷的都是我,每次我都是被他們送到醫院裏,多年攢下的積蓄大部分都上交給醫院,要不是有保險,估計上次的手術錢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