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裏還會有耳朵,有眼睛,他們不會暗中的保護你,隻會嘲笑你多麼狼狽,多麼難過。越想要掙脫現在的局麵,越想表示自己微不足道,沒有必要針對我去做什麼,他們就越是要得寸進尺。
現在,誰都不要招惹我。因為我心裏真的很難過。
看著老滕樹,它依舊是生機勃勃。我笑著說:“你們都活該,自己找的事情,自己在作死。我又能幫你們什麼。”
靠我一己之力又能做什麼。一堆人都在暗地裏看著我,等著我身敗名裂,等著我原地爆炸。我能夠做什麼,不過是變得麵無表情,變得看淡這些事情。
心開始有隱隱的酸痛,眼睛卻幹的布滿血絲,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如果放到過去,我一定會嚎啕大哭。可是現在我不會了。我開始想其他的事情。
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是自己最大的事情。“杉木”在我身邊安排了兩個人,隻是他們沒想到,會有這種結局。一個被憤怒的我一鞭子抽暈,另外一個被我投到了幻境中,醒來就遭到了反噬。
明明可以選擇暗殺,非要試圖扮豬吃老虎,你以為能吃了老虎,可是我們扮老虎要吃什麼,你們又有誰知道。
“杉木”固然有難以言說的神秘。可是低估對手的臭毛病是永遠都不知道改改的。
森林變得靜謐,我隻能在這個時候,反過頭想想杜飛宇和沈源。杜飛宇能夠有超越時間空間的能力,因為他的敏感,我也相信他一定能帶回來麒麟金。
身上的痛開始無限蔓延,我才好好的觀察了一下自己。剛才光顧著穩定平衡,攀爬滕樹,卻不曾想過,我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爬過樹。我的雙手也從沒有幹過什麼粗糙的活兒,念念咒語,動動手指,拿一拿千機傘,也沒什麼動粗的。
所以手沒什麼繭子,現在看看,手心裏有倒刺,所有接觸過滕樹的身體都有創傷。
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傷口後,我更加覺得疼痛無比。我剛從充滿瘴氣和屍氣的地方出來,周身氣體來不及快速的稀釋,直接就被劃出大大小小的傷口來。
愈合起來也很困難,疼痛感也很強烈。靠在樹上,覺得背都是疼的。你們還是趕緊回來吧,我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有點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慢慢的我躺在大樹幹上,眼神已經開始迷離,我把紅銅色的千機傘揮舞到我頭頂,算是萬綠叢中一點紅。他們一定會發現我的。這樣我也算是省的在喊他們了。
來到這裏一定會看到我的。
橫著看原始森林還有別樣的感覺,還能看到水波在蕩漾,倒影中我看到沈源背著杜飛宇來找我。可是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麒麟金找到了。杜飛宇受傷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吧。”沈源看見我也受傷不輕。拿起衛星電話就開始找救援隊。
“帶我們去找杜從珊。”我說完最後一句話,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